你們兄弟可以光明正大的亮出自己玄聖殿的名號之時。”
無名紫眸中射出兩道厲色。他已受夠了相思之苦。再不想受了。
徐文卿心中亦是難受,卻強自笑著拉起無名地手,低聲安撫道:“那麼多磨難都已經過,只差一點我們便能團聚,弟弟何必如此著急。”
在徐文卿的安撫之下,無名終於還是沒有發作出來,悶悶不樂靠在椅背之上。
房內的氣氛因為無名,陡然變得壓抑沉悶起來。
程懷寶望了望無名,眼珠轉了轉忽的站起身來,一臉鬼祟的前行兩步走至譚菲雅的近前,故意弄得好像要做什麼見不得人的是一般低聲道:“小寶有些話想說,但卻不知道園主願不願聽?”
韓笑月又好氣又好笑,禁不住嗔道:“小寶,在師父面前怎麼這麼一副做賊的模樣?成何體統?”
對程懷寶這個無法用常理揣測的無賴小子,譚菲雅也有些頭痛,一看這小子鬼祟的臉色就知道說出來的絕對是驚世駭俗的言論,但事已至此,她能說不聽嗎?
帶著一絲旁人無法察覺的無奈,譚菲雅淡然道:“小寶說吧。”
程懷寶乾咳兩聲,突然向譚菲雅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而後又畢恭畢敬道:“弟子程懷寶,懇請譚園主來咱們的玄聖殿。”
除了白魅之外,所有人皆被嚇了一大跳,包括一向瞭解程懷寶的無名在內,四雙驚詫的目光同時落在了程懷寶的身上,沒人能猜到,這個無賴小子哪裡來的如此大膽子。
“小寶你……你怎能開這等玩笑?”韓笑月真的惱了,秀眉緊蹙,鳳目圓睜,外柔內則的她發起火來,威懾力十足。
程懷寶面對發怒的韓笑月,哪有一點畏懼的模樣,一本正經的肅然道:“小月誤會我了,我並未開玩笑,反而前所未有的鄭重其事。”
經過初一瞬間的震驚,譚菲雅立時便恢復了平靜,明眸之中看不出一絲惱意,仍是那麼平平淡淡的道:“小寶因何突出此言?”
程懷寶忽然狡猾一笑道:“若小寶說是想與小月奉養師父享天年,大家可信?”
“呸!”能做出如此不雅舉動的,自然只有徐大小姐,其他人雖未做出如此極端的表示,但眼神中的意思卻也差不到哪裡去。
程懷寶莞爾一笑。面色一正,侃侃而談道:“律青園隱退江湖已然成為事實,地盤被瓜分。弟子散去大半。若小寶推測不差,園主實則早已厭倦了江湖的爾虞我詐,心中隱意已決,律青園再無重出江湖地可能了,敢問園主,小寶說的可對?”
譚菲雅不置可否道:“小寶繼續說。”
程懷寶嘴角泛起一絲淡笑,信心十足的續道:“但園主之所以每日仍然關注著這個令您厭惡煩惱地江湖,自然有您不得已地原因。”
譚菲雅明眸之中生出一絲波動,顯然被程懷寶說到了心事。
程懷寶嘴角那絲笑意更深了,炯炯目光直視程懷寶。一字一句道:“因為律青園雖然退隱,但作為最後一任園主,園主身上的責任使得您放不開留在園中以及行入江湖的這些弟子。園主怕她們受人欺負,怕她們走上歧途,總之一句話,這些曾經的律青園弟子,是園主心中永遠無法放下的負累。”
譚菲雅輕輕一嘆,秀眸直迎上程懷寶銳利的目光,徐徐點首道:“小寶說得沒錯。不過這個與本座入玄聖殿又有何關係?”
程懷寶慷慨激昂道:“一場江湖鉅變已然開始,在這無人能夠預知結果的大變中。園主以為憑藉已然隱退的律青園殘留的一點餘威,真的便能保護那些散落江湖地弟子們嗎?小寶在這裡說一句大不敬的話,遠遠不夠!但是我們玄聖殿卻可以。不論這場鉅變最終的結果是什麼,我與無名都有十足的把握,玄聖殿將崛起為江湖一方之天,混得再差也能與三教平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