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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部分

她心中一根情愫之絲早已纏繞在了程懷寶的身上,這兩個月來她過的很不是滋味,種種莫名其妙的情緒參揉在一起,時時攪動她原本靜若止水的心湖。

世間最苦莫若為情所困!韓笑月雖然已斷了情愫,但不曾料想,卻跌入了更為黑暗與痛苦的深淵。時而魂不守舍、時而矛盾困惑,或者心緒不定,或者無端的懷念與程懷寶在一起時單純的快樂與燦爛無比的笑容。

她事先怎都沒有料到,與程懷寶短短相處的這十多天,竟已如刀刻斧鑿般在她心中留下如此深刻的痕跡。

除了緣之一字,她實在想不出還有何種解釋。

沉浸在回憶與想象雙重營造的短暫虛幻之中,是韓笑月近兩個月來唯一的快樂。

然而,這種快樂有多苦澀,只有她一個人體味,之後是深深的嘆息。所有的無名低落與更為深切的想念,如洶湧的潮水般一浪高過一浪,讓她有點透不過氣來,甚至窒息。

在一個人的孤獨中慢慢品嚐無盡的沉悶與壓抑,韓笑月又怎麼能不消瘦?

韓笑月微不可查的輕吸一口氣,面上一副平靜模樣道:“師叔你莫要逗弄小月了,他……他最近過得如何?”

徐文卿怎會看不出韓笑月刻意隱藏的為情所苦,她也是過來人,將心比心,收起了玩笑之心,輕嘆道:“怎麼說呢,小寶表面上沒什麼改變,仍是以往那麼愛玩愛鬧。可師叔卻發覺他變了,變得有心機也有野心了。”

韓笑月微微蹙起秀眉,默然不語。

雖然她一張絕美的俏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變化,但徐文卿卻似能看得清她內心中的矛盾,不覺探問道:“小月可要師叔幫你們安排一次會面?”

韓笑月輕舒口氣道:“師叔覺得我們還應該見面嗎?”

徐文卿一怔,微搖臻首道:“事在人為。唉,隨你自己吧。師叔要走哩,無名那個愣小子的耐性差得緊。”

韓笑月行禮道:“小月恭送師叔。”

目送無名與徐文卿這一對幸福親近的背影,韓笑月的心中又再升起那股濃濃的酸楚,師門大恩與程懷寶,兩難的選擇。

長長的吸了口氣,韓笑月的目光又轉為堅定,轉身返回了那座大院。

無名與徐文卿返回所租的民居之中,毫不意外的發現兩個活寶還在擺弄倒黴的道士玉林,玉林殺豬般的嚎叫已沒有他們走時的響亮,嗓子嘶啞的彷彿破鑼一般。

無名與徐文卿對視一眼,發現彼此的眼中皆有無奈與笑意。

無名揚聲道:“小寶,玩夠了便算了,他這嗓門實在太過難聽了。”

回答無名的不是程懷寶,而是林語冰,這醜丫頭一臉意猶未盡道:“無名大哥,冰兒還沒看夠呢,小寶哥哥才用了七種手法而已。”

徐文卿走上前去,瞄了一眼半死不活的在地上哀嚎的玉林,玉指一閃,已揪住了林語冰小巧的耳垂,輕輕一拉,嗔怪道:“還玩,再玩就要把人玩死了。”

林語冰噘著小嘴不說話了,在她來說,玩死個把人還不是小菜一碟,早在她十歲的時候已經玩死了好幾個了。不過她的小性子可不敢在徐文卿面前使,巴結還來不及哩,每次程懷寶欺負她,可都是這位大姐幫她撐腰的。

程懷寶使腳在玉林身上踢了數腳,玉林的慘嚎聲嘎然而止,隨即昏迷過去。

不管不省人事的玉林,四人一同回到屋中。

各自坐好,林語冰已忘了方才被徐文卿阻止玩人的不樂,一臉開心道:“徐姐姐,你與無名大哥去律青園可有什麼好玩的?”

徐文卿很喜歡林語冰這等孩童心性,嬌寵道:“哪有什麼好玩的,同門的師姐、師侄們敘敘舊罷了。”

自進了屋後,程懷寶一反常態的沉默許多,一雙虎目中帶著些許遲疑,似是想說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