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
程懷寶曉得無名認定的事情便無人能夠改變,無奈的搖搖頭,不再堅持,突然道:“有意思,木頭你說人的本性到底是善是惡?”
無名愣了一下搖搖頭道:“我不知道,應該不是絕對的善或惡,或許善中有惡,也或許惡中有善。”
程懷寶好笑道:“你這說法倒是深閤中庸之道,不怕得罪什麼人,引來那屁的什麼思想之爭。”
無賴稍頓,臉色一正道:“我倒覺得人的本性是惡。”
無名被他這話引來了興趣,問道:“何以見得?”
程懷寶道:“這根本就是顯而易見的事情。人若要學好,彷彿逆風航行又如攀爬陡峭山岩,那是千難萬難之事。可若要學壞,卻簡單至極,吃喝嫖賭,那一項不令人流連忘返?”
無名回想起道德經上所著,再對比程懷寶這番話,不禁搖頭吟道:“五色令人目盲;五音令人耳聾;五味令人口爽;馳騁畋獵,令人心發狂;難得之貨,令人行妨。是以聖人為腹不為目,故去彼取此。”
程懷寶大叫一聲:“我的娘!木頭你饒了我吧,逍清那老道憑這份囉嗦能搞出一個殉道日,我終於明白了玄青觀那幫道士為何如此懼怕了,我才聽你說了這麼幾句,已經頭暈眼花,心煩意亂了。”
無名還未說什麼,突然面色一凝,官道前方現出十六個光頭,看其僧袍顏色樣式,乃是清禪寺的和尚。
昨日三教四門的年輕高手們退出漢中後,經過一番計議,決定採取包圍戰術,卡緊漢中周圍各條大小道路,並且由各派在漢中的耳目探子將包圍在漢中四方的七股人馬緊密聯絡在一起。
無名與程懷寶才出了雙尊院的大門,已落入有心人的眼中,他倆出東門時,情報已接踵而出,通知其他各方向上人馬。
程懷寶遙遙瞄了前方眾多光頭一眼,不甚在意道:“木頭,怎樣?”
無名沉吟片刻道:“以脫身為主,不要纏鬥,能不傷人便不要傷人。”
程懷寶撇了撇嘴,有些失望的拍了拍胸口,懷中正是可怕的暗器蜂巢,這小子昨日窩了一肚子窩囊氣,巴不得藉機會見識一下蜂巢的實際威力哩。
兄弟倆帶住坐騎,程懷寶遙遙喝道:“前方是清禪寺的各位師傅吧,想來已在這裡久候了,咱們兄弟失禮了。”
和尚中一個看上去年紀最長,大約二十五六歲的大和尚喚聲佛號應道:“阿彌陀佛,苦海無涯,回頭是岸,兩位施主還是隨我們回去的好,貧僧等並不願與兩位施主傷了和氣。”這和尚乃是清禪寺年輕一輩中名頭最為響亮的弟子,人稱降龍僧法號清遠。
無名淡然道:“我們要去尋找被人陷害的證據,請大和尚給個方便。”
清遠打了個佛手道:“既然二位施主執迷不悟,便休怪貧僧等得罪了。”說著話一打手勢,十六個和尚展開身法,撲向無名兩人。
程懷寶眉頭一皺喝道:“木頭,棄馬。”
無名與程懷寶默契十足,話音未落兩兄弟已如兩隻大鳥般飛離馬背,趕在清禪寺眾和尚合圍前掠入道旁的山林之中。
清遠眼中精光一閃,喝道:“清亮留守接引其餘各派同道,其餘師弟隨我追,一定要拿住這兩個正道叛徒。”
這次各大門派聯合出動捉拿無名兄弟,各派後起之秀都是心高氣傲之輩,彼此間實際上皆憋著一口氣相互比個高下,爭取為本派爭些光彩。
清禪寺眾僧根本不理逢林莫入的江湖禁忌,十多條身影有若飛燕一般穿入林中。
山林很密,無名與程懷寶的三鑽兩鑽已沒了蹤影。
清遠和尚既被方丈委以重任,自然有其高明之處,一發現追失了人,當機立斷大叫道:“分成三隊,每隊五人,左中右包抄,行進間互相距離保持百丈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