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噓了一口氣,卻揮不去心頭那一絲牽掛,對心愛的姐姐的牽掛。
程懷寶聞聲醒來,一雙精光閃爍的眸子看向無名,關心的道:“木頭,怎地了?”
無名搖搖頭,淡然道:“你的傷怎樣?”
程懷寶明知無名在轉移話題,卻沒有點破,撇撇嘴道:“全身一共十七道傷,不過都是皮外傷,不打緊,你呢?”
無名搖搖頭道:“已經好了。”
程懷寶吐了吐舌頭道:“你這怪物,我現在真的懷疑你這木頭到底還是不是人了。”
無名不以為忤的道:“接下來怎辦?”
程懷寶臉上一苦,忍不住罵道:“我幹他娘,我幹魔門這幫陰險龜孫的親孃祖奶奶!”
無名毫不激動,淡淡道:“算人者終為人所算,也算因果報應,當日你將藏寶圖陰謀全數扣在魔門的頭上是為因,才有了今日被魔門算計的果。”
程懷寶一陣頭痛,叫道:“木頭你學誰不好,怎地學起小鐘那個假和尚來了,還什麼因果?魔門今日算我,總有一日我要將這筆帳連本帶利的要他們還回來。”
無名搖搖頭道:“那也要咱們留得住這兩條小命才行,小寶你是否還沒看清現在咱們面對的是什麼?整個江湖都是咱們的敵人,正道三教五門,各地方的幫派勢力,再加上隱於暗處伺機而動的魔門,面對這等敵人你還想著怎麼連本帶利找魔門算賬?小寶是不是過於樂觀了?”
程懷寶臉上已苦的快要滴出膽汁來了,哭喪著臉喪氣道:“就你這木頭聰明,我怎會想不到這些?只不過不願意想罷了。如果腦子裡面時時想著這些東西,那還有什麼活頭,直接找棵樹撞死算了。”
無名的一雙黑眸中紫芒一閃,在漆黑的野林中有如鬼魅般嚇人,堅定冷然的聲音緩緩響起:“我們的處境已然如此,逃避不是辦法。敵人本就是要我們死,你去撞樹豈不正合了人家的意?”
程懷寶道:“這等情形下,咱們還可做什麼?”
無名憨厚的臉上現出一個有些猙獰的淡笑,殺氣十足道:“誰要我們死,我們便要他們亡。”
程懷寶怔怔道:“如此一來豈不是與所有幫派結下了仇怨,咱們以後便是找到了被魔門陷害的證據又有何用?仍逃不脫眼下這等絕世惡人的大罪名。”
此時無名的眸子已完全變成了妖異的紫色,聲音冰冷的不含一絲溫度道:“面對今日這等情形,除非我們束手就擒,不然便只有殺人。我們今日已經殺了不下四十人,樑子早結下了!”
程懷寶默然不語,久久方長長的出了一口氣,雙目中冷電乍現,已回覆了常態,冷冷道:“木頭說得對,我記得以前曾對你說過我們自組建雙尊盟,便踏上了一條沒有歸途的道路,只有繼續走下去。為了生存,不擇手段的走下去!想不到今日竟反過來要木頭你來提醒我了,想來還真有些好笑。”他口中說著好笑,臉上哪有半分笑模樣?慣常的程式邪笑早已在他臉上消失無蹤。
無名點了點頭道:“江湖是個憑實力說話的地方,說白了便和山野叢林一樣,弱肉強食便是規矩,只要我們能夠讓所有人怕我們,便不會再有人追殺,我們才能過上我們想要過的生活。”
“讓所有人都怕我們?”程懷寶反問了一句,眼中精光閃爍,突然來了興致,臉上邪笑再現,平靜道:“我有個主意,咱們合計合計。”
就是在這一夜,一個令整個江湖為之顫抖的計劃誕生了。
河南開封府郊一個尋常的農院中,醜丫頭林語冰劇烈拍打著那扇鎖的死緊的鐵門,惡狠狠對外面的人叫道:“立刻放本小姐出去,不然本小姐要你們不得好死!”
外面看守的人臉上全是畏懼的神情,顯然對被鎖在屋中的這位大小姐怕得要死,其中一人恭敬道:“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