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侏儒如影隨形,無常短劍似一支離弦利箭,直刺對手胸口要害。
方至信早已抱定必死之心,全不管胸前空門畢露,雙刀齊揮,飛斬老侏儒頭頸。
老侏儒自然不會用自己的老命同對手換,急進的身形大違常理的在空中倏然一頓,隨即劃過一條詭異弧線,無常短劍向方至信破綻大露的左肋刺去。
方至信全不防守或是閃避,雙刀倏然變向,雖然慢了一點,但若老侏儒不肯閃避後退的話,即使能夠殺掉方至信,自己身上也要捱上一刀,無奈之下只得將已刺破對手皮肉的一劍撤回。
隨著他身法靈巧的一拐,方至信左肋上血光甭現,被劃出一道又長又深的血口。
面對方至信完全一副同歸於盡的拼命打法,老侏儒在不想傷及自身的情形下,也奈何他不得,兩人以快打快,轉眼間的功夫,已過了十招。
老侏儒雖然在方至信的身上留下了七八道劍創,卻始終得不到致命一擊的機會。
就在老侏儒心生怨惱打算拼著受傷也要一擊宰了這個麻煩的對手時,忽的一記銳風自一側閃電般射來,“嘭”的一聲輕響,急衝而上的方至信的面上神情猛然一僵,失去控制的雄偉身軀似被射落的鳥兒一般摔在地上,背心處露出一點箭尾。
不打招呼便擅自出手幫忙乃是江湖上的一條大忌,老侏儒直氣的一蹦兩丈高,一雙殺氣畢露的怪眼,惡狠狠的瞪在了偷襲者的臉上。
使臂弩射殺方至信的不用問,正是去而復返的疲累的靠在無名身上才能站立的程懷寶了。
酒怪那難聽到極點的喝聲聽在亡命飛逃的兩兄弟耳中不啻是天籟之音,無名飛馳的身形猛頓站定,翻身看清鬥場中一面倒的情形,這才放下心來,扶著程懷寶緩步走了回來。
在老侏儒獨挑方至信的同時,另外四個老怪乾淨利落的將其餘七個上前攔截的雙刀門弟子解決。
但此時揹負林峭的那兩個雙刀門弟子早已藉機跑的沒了影,四個老怪也懶得追了,三個老怪站在一旁看著老侏儒與方至信的一戰,而酒怪則迎上從林中走出的周身上下皆被鮮紅色的血肉糊上一層,早已看不清本來面目的兩兄弟。
在程懷寶的人生哲學之中,絕對沒有公平這個詞,眼見面對方至信同歸於盡的打法,老侏儒一時半會兒很難得手,便好心的幫了他一把,一記暗箭解決了方至信。
江湖人最恨的就是暗箭傷人,這幾個性格怪癖的老怪也不例外,看向程懷寶的眼神皆有些蔑視。
程懷寶卻對老侏儒的怒視與其他三個老怪的蔑視眼神毫不在意,行若無事的對酒怪道:“老酒鬼來的可真及時,我們兄弟殺出重圍你才趕來。”
聽了程懷寶揶揄的一番話,酒怪毫不在意,呵呵笑道:“就是要你們兩個嘴上沒毛的小子記住教訓,宰了人不趕緊跑,乾瞪眼往人家設下的陷阱跳,真不知你們兩個小子這幾年江湖是怎麼混下來的。”
程懷寶嘿嘿一笑,眼神掃過幾個老怪道:“老酒鬼,這幾位是……”
酒怪面現得色道:“他們都是老酒鬼我當年行走江湖時交下的幾個老兄弟,老酒鬼給你們介紹。”說著話正待抬手介紹。
這時老侏儒已板著一張醜臉冷冷道:“酒鬼先慢點介紹,我老人家有話要問這兩個小子。”
酒怪一怔道:“孔老鼠你……”
站在酒怪身邊的一身灰色大氅的乾癟老怪一臉深沉笑意的拉住他的袖子道:“酒鬼莫管。”
酒怪似是甚為尊敬這乾癟老頭,生生將後面的話忍了下來
感受到老侏儒身上明顯的敵意,程懷寶微微一怔道:“這位老哥哥好大的火氣。”
老侏儒的一雙小眼中射出兩道怒芒,單手指著地上方至信的屍體道:“小子,老夫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