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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將那上好的靈芝、燕窩、人參等補品買了一堆回來。

而大夫們最後囑咐的話也大致相同。

“自古憂能傷身,多思多慮必損氣血,公子以後切記要好好養身,飲食有節,忌辛辣,慎起居,避風寒,莫太過勞心,更不可輕易動怒傷情,否則殫精竭慮,怕是麻煩啦。”

秋遠山夫婦憂切之餘連連點頭。

秋意遙清醒過來已是兩日後的事。

昏睡中,他隱約聽到有琴聲,那琴聲如一雙溫軟的手,輕柔撫慰著他的疲倦,拂去了他一身的寒冷與痛楚,他沉眠在那溫柔的琴音裡,遺忘了滿懷的悲悽,忘然了周身的沉重。當他醒來時,那清泠又溫柔的琴聲依然響在耳邊。

“誰在彈琴?”

“公子,你醒啦!”床前守著的秋嘉驚喜地叫道。

“嗯。”秋意遙掙扎著坐起身,秋嘉趕忙扶他起來,又放了個枕頭在他身後。

“這琴聲……”他側耳細聽,還有些昏沉的腦子裡只覺得這琴聲似曾相識。

“是公主在謝芳亭裡彈琴,她昨日也在彈。”秋嘉倒一杯熱水給他喝下,又將預備好的燕窩參湯端了過來,面上略有不滿,“一府的人都快為公子的病急死了,偏她……偏她還有閒情彈琴。”

可秋意遙顯然沒有聽進他的話,他的神思都沉在琴音之中,聽過半曲後,他憶起來這就是當日白曇山上他不敢相和的那一曲,那這彈琴的自然就是……她。

“公子,用點兒湯,大夫說了這湯對你的病有好處。”秋嘉將湯送到他面前。

“你說公主在謝芳亭彈琴?”他接過秋嘉遞過來的燕窩參湯。謝芳亭與德意園只是隔著一片竹林,難怪他能如此清晰地聽到琴聲。

“嗯,”秋嘉點頭,“公子你先用湯,我去稟告夫人,馬上就回。侯爺、夫人知道你醒了,不知會有多高興呢。”說著他匆匆出了房門,報信去了。

秋意遙便在琴聲中用完了一碗湯。他剛放下碗,秋嘉便已跑回來了。

“公子,夫人正在親自為你做百合淮山燉白鱔,等會好了就過來。”

喝過湯,秋意遙有了幾分氣力,“秋嘉,你去將簫取給我。”他看著對面金絲檀木架上架著的一管緋紅玉簫。

“簫?取了幹嗎?公子難道現在想吹簫嗎?還是等病好了再吹吧。”秋嘉看一眼那玉簫道。這簫,公子說過是他師父所賜,平日從來不用,有時吹曲也只用白玉簫,說來那一管白玉簫到底去哪兒了,回府找過,好像也沒見到。

“取來。”秋意遙道。琴曲到現在都沒停過,她到底在那兒待了多久,她到底彈了多久,這麼冷的天,她……她若也病了……他如何能安心。

秋嘉沒法,只得取來給他。他接過,湊近唇邊,順著琴曲輕輕吹著,卻只是吹了短短一小段便停下了。簫剛放下,便忍不住一陣咳嗽,“咳咳咳……秋嘉……簫收起。”

“看看,都說了不要吹。”秋嘉趕忙倒過一杯水,又接過簫去,放好。

拾貳 何需諸君嘆才高(4)

謝芳亭裡,傾泠聞得簫音的那一瞬,身一震,指下用力,頓時劃破了指尖,一滴血珠滴落琴身,回神之間,簫音已止。看著琴絃上的那抹殷紅,她卻輕輕地笑了。雖然簫音只是一瞬,可她已知,他沒事了。

“公主,你的手……”一旁的孔昭看著那指尖的血,不由慌了。

“沒事,”傾泠起身,“我們回去吧。”

“呃,今日就不彈了?”孔昭一愣,昨日公主可在此彈了足足兩個時辰呢。

“嗯。”傾泠步出謝芳亭。孔昭忙捧了琴跟上。

德意園築在水邊,一邊是竹林,綿延連線著留白樓的竹林。而繞過了德意園,在水的那邊,便是一片杏林,杏林旁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