皚皚的一座,出奇的寧靜,風雪之巔,輕輕鑲嵌一顆溫潤帶露的紅,白的愈白皙,紅也愈驚心。
小成就是那抹紅。你輕輕咬開了,貼著舌尖,隱隱有暗香襲來,細嚼幾下,卻又清淡似清水。不敢相信,濃烈光耀豐盛的外表底下,卻深藏著一顆靈淡脫略的心,蠻想叫人探求,探求,再探求,
小成可以優適牽著她逛到東四十條的一座明代糧倉中聽崑曲,那美妙之極的曲調,那如泣如訴的簫聲,紅旗聽得如醉如痴時,偶然看向一旁的小成,突然又覺得,小成也像這崑曲,千百年來的沉靜與清雅幽幽穿過千年的時光浸滿全身,把你周身的浮躁一掃而光。
小成也可以推著她擠在“大鍋髒兮兮熱騰騰、食客擁擠嘈雜、最好沒地兒坐端著大碗站著吃”的滷煮小店呼啦啦唆著肉餡混沌。小成的臉在熱氣騰騰裡燻然地格外清豔,紅旗又覺得他真像一株瑰麗的牡丹國畫,大氣,爽朗,一種磅礴的精緻。
小成還可以抱著她縱容她把口香糖粘在一家頂級餐廳走廊的華美壁燈上,因為,這家餐廳“厚此薄彼”,同樣抽獎,給外國人的禮品比國人要豐厚得多!這種時刻,小成又是個最能“想法設法”使壞的鬼,你想不到的,他想到;你做不到的,他做到;你不敢,他敢————他的挑剔,他的刁鑽,他的蠻橫,他的歹毒,他的不可理喻,他的顛顛倒倒,他的無法無天,————又是一種精緻,一種邪美到骨子裡的精緻。
不過,紅旗還是“怕”他。小成對她的縱容“相當”有原則:其餘一切都好談,紙一樣,只要事關到你的身體健康,什麼都免談!
當然相處這段兒,紅旗一直也還蠻乖,沒有就這一原則和他發生過不快,頂多,比如,該要她添衣了,寵春誠說幾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