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開始抬槓,玲龍一口咬定梁宇寧喜歡自己,要他說出來,梁宇寧的學究性格則讓他死活不張嘴,最後憋了個面紅耳赤拂袖而去。玲龍一怒之下竟把自己的古琴砸碎,反向離開的時候卻正好被一幫仇家堵上。
原來那些“小弟”跟了玲龍之後並沒有變成善良之輩,相反仗著自己的“大姐頭”的力量想著“擴張地盤”,和周邊的其他幫派起了不小的衝突,每次吃了虧又跑來玲龍這裡告狀,拿出一副受害者的無辜表情。玲龍雖有法力但是閱歷還淺,幫他們出了幾次頭,和對方的過節也越來越深。
玲龍從公園後門出來,正巧遇到幾個對方幫派裡的傢伙,那些人一看玲龍居然沒帶著那張頭疼的古琴,便上來挑釁,不想玲龍正在氣頭上,手比腦快,一抬手便傷了兩個,其他人早就打了電話,喊來十幾個人幫忙。
如果那天玲龍沒有約梁宇寧出來,如果那天梁宇寧承認了自己喜歡她,如果那天她沒有砸碎古琴,如果那天她沒有戀戰,如果她在突圍的時候能及時回頭看到那橫掃過來的水管……只要有一個如果沒有成立,玲龍也許就可以活到今天了。
梁宇寧在事發的時候正在拼命的往回趕——他的小字典一個勁的跳動,這讓他相信一定是玲龍出了大事,但是由於自己修為還不夠,始終找不到具體方位,奇…_…書……*……網…QISuu。cOm只能像沒頭蒼蠅一樣亂撞,等到他趕到事發的公園後山,這裡只剩下了奄奄一息的玲龍。
玲龍看到梁宇寧,氣色便好了起來,輕聲說道:“真的太好了,你還是掛念著我的,我沒看錯。”梁宇寧此時已經怒不可遏,隨身的兩本字典自動飛起在空中旋轉,尋找肇事的傢伙。
玲龍嘆氣道:“你呀,你要是敢擔當一些,又怎麼會變成這樣……別找人家了,你要是真的傷了人,我在那世又怎麼心安……”口中咒語輕頌,字典徑自落了下來。
梁宇寧兩眼通紅,說道:“玲……我真的不是故意,我,我真的很——”
玲龍笑著阻止了他:“不要說出來,我不逼著你。告訴你一個秘密……”
梁宇寧不敢怠慢,急忙閉嘴。
玲龍說:“十年之後,我會復生,留著我的琴絃,如果到那時你已經變成了我喜歡的樣子,我自然和你相會……”說完之後,閉上眼睛再不動彈。
十年來,發奮練功成了梁宇寧對玲龍寄託思念的唯一方法。他從瀕死的玲龍輕易降伏自己的字典法器看出自己的不足,一改過去的吊兒郎當,日夜苦學,終於成了儒門裡新一代的佼佼者,最近的一次驅魔人大會上,典派的“學究”梁宇寧同時操控一箱二十餘部字典與敵手周旋,輕鬆鬥敗棋、書、畫三派代表。對琴派代表時,更下重手,將一本辭海里的字全數在對方身上施展了一遍,高調勝出。
當時評委點評的時候就說梁宇寧“不顧同門情分,下手太難看”,梁宇寧在眾人的鄙夷眼光中孤獨的站著。
他很清楚,如果玲龍還在,琴派的代表一定是她,而她一定會用同樣的手法來對付自己。自己這樣做,是對玲龍的最好的紀念方式。
不過學究終究不是辣手魔王,事後誠摯的道歉與後來一次次的出色表現,對同門的熱心相助,讓儒門中人漸漸忘記了那次比賽中那個近乎癲狂的梁宇寧,奇*shu網收集整理更多的是對他的好評和信任。
就在所有人都認為梁宇寧將成為儒門典派真正的開山之人的時候,距離玲龍出事已經有九年,而梁宇寧發現自己的法力正在急速流失,也才有了這次的遠行。
梁宇寧看著不醒的阿碧,苦笑著搖頭:“我到底應該怎麼辦?”
梁宇寧看著不醒的阿碧,苦笑著搖頭:“我到底應該怎麼辦?”
隱約中他聽見從湖那邊再一次傳來了什麼東西輕輕擊打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