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道:“小兄弟,你終於醒了!不要怕,我不會傷害你的!”
“你。。。。。。你怎麼。。。。。。怎麼只有半個身子?”曾緣結巴道。
“怎麼,半個身子讓你這麼害怕嗎?其實你該看看自己,不是更恐怖?”金裝人居然笑得出來。
曾緣低頭看看自己,再看看金裝人,忽然也笑了,兩人指著對方,相對大笑,笑得雙雙躺回地上。
“前輩,你叫什麼名字,怎麼弄成這樣的?也遇到劫修了嗎?”笑得眼中流出淚水,曾緣終於止住笑,忍著周身劇痛,好奇問道。
“我叫司徒霍,變成這般模樣。。。。。。唉,不說了!你遇到劫修了?會有劫修打你這麼個小孩的主意,也夠難為他的了。”
司徒霍的語氣,似乎正在為那些劫修的窘迫境況而擔憂,完全不似一個剛剛身遭大難的傷心人。
曾緣可以肯定,眼前中年人是個十分達觀之人,因為自己也是。
由於資質的原因,曾緣打小在家族裡沒少受人奚落,這要擱在別人身上或者自此消沉一蹶不振,或者奮發厚積薄發一鳴驚人,不過曾緣是個異類,他壓根沒往心裡去!
說他是天xìng使然也好,學模學樣也罷(曾緣的父親xìng格隨和,遇事不爭不辯),總之,曾緣就是這麼一個豁達隨xìng的xìng格。
於是,聞及司徒霍半帶調侃的言語時,曾緣倍感親切,不由地再次笑出聲,一邊捂著害怕撕裂的臉,一邊說道:“不是啦,我還有個伯伯一起,不過,他現在。。。。。。很可能已經被害了。”
“他為了保護你?”
“嗯。”
“你伯伯是個好人,唉,好人。。。。。。好人就很難說了。”
曾緣心中難過,唔了一聲。
這時旁邊司徒霍深吸口氣,猛地坐起來,看著曾緣鄭重道:“孩子,你也看出來了,我傷的非常重;所以。。。。。。”
“非常重嗎?比我還重?”
“比你重得多!”
“哦;明白了。。。。。。所以呢?”曾緣側首道。
“我不想就這麼死了,所以想讓你幫我!”
“前輩,你是在開玩笑嗎?老實說,小子我很願意幫你,但是,你看看我現在隨時要死的樣子。。。。。。”曾緣躺在地上,本想做幾個動作,以示自己真的有心無力,奈何丹田虛虧,實在提不起勁來,只得作罷。
“不,你能幫我,若在昨rì,我可以輕鬆將你醫好,現在是不行了,但我有兩顆潛龍丹,能暫時激發你體內的潛力,那樣你就能找到我的女兒,將這個交給她。”
司徒霍伸手入懷,取出一個黑烏烏的匣子,看上去毫不起眼,“你告訴她,用我們家傳的‘千轉禁手法’開啟盒子,將裡面的東西服了,努力提升修為,再想辦法救我。”說著,將盒子遞到曾緣面前,卻不知怎地,猛地把手一縮,臉sè鐵青道:“不行,你要先發誓,我才把它交給你。”
曾緣好奇心起,本想接過來看看是什麼東西,聞言把頭轉到一邊,小嘴一撇:“前輩,你的東西這麼珍貴,還是親自把它給女兒的好,小子我這要走了。”
他說著,當真掙扎著站起來,邁步要走,不料一步尚未踏出,身子便被某種無形的氣勁扯住,然後重重摔回司徒霍面前。
“你不能走!你一定要幫我,還要發誓,不然我殺了你!”司徒霍狠聲道。
曾緣毫不畏懼:“前輩,我本就是要死的人了,不勞你動手!”
“那我現在就要你死!”司徒霍說著,單手掐住曾緣脖子,慢慢收緊,使得曾緣本已裂成兩半的臉,裂得更開,鮮血塗成一片,順著脖子流到地上。
曾緣咬著牙一聲不吭,甚至沒去看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