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江嶽烽一家便來了酒樓。
秦凌晗招呼他們一同用早點,一聲尖銳的聲音便在酒樓門口響起。
“秦凌晗,你這個有娘生沒娘養的賤蹄子!你給我出來,你先是將你爹氣得中風,被我趕出府之後,臨走之前又偷竊庫房財物!”
“你給我滾出來說清楚,你是不是將家裡偷出來的東西全部頭藏在這間酒樓裡了!”柳氏站在酒樓門口,直接罵了起來。
玉露聽著柳氏不堪入耳的問話,抄起掃把就要衝出去:“小姐,咱們都搬出秦府了。這柳姨娘竟然還陰魂不散地追到這裡辱罵小姐,看我不出去狠狠教訓她!”
秦凌晗卻是不急不緩地攔住了玉露,又轉頭對掌櫃的說道:“掌櫃的,後院可有還未處理的泔水?”
掌櫃的一聽秦凌晗這般問話,便知道秦凌晗想做什麼。
看了眼外頭鬧事的柳氏,掌櫃的說道:“有的,我這就去取來。”
“我同你一起。”江嶽烽說著,便跟著掌櫃的一同去了後院。
江嶽烽的很快就提著一桶泔水走了出來,在秦凌晗的眼神示意下,直接朝著要進門的柳氏潑了過去。
散發著腐爛氣息的殘羹剩飯潑了柳氏和秦雲嫣一身。
散發著刺鼻氣味兒的湯湯水水將柳氏和秦雲嫣身上昂貴的衣袍盡數打溼,浸染得汙穢不堪,幾根散發著酸臭味的麵條和爛菜葉子掛在柳氏的頭上,順著她的額頭垂在她的眼前,腥臭的湯水淅淅瀝瀝從柳姨娘髮髻滴落下來。
玉露看著,只覺得解氣。
柳氏和秦雲嫣頓時尖叫了起來。
秦雲嫣最在乎自己的在外的形象了,今日被秦凌晗整得如此狼狽,當即就受不了了,她一邊哭,一邊擦著眼淚,惡狠狠瞪著秦凌晗,彷彿要將她生生看出兩個窟窿來一般。
“秦凌晗,你竟敢如此對我,等我嫁入侯府,我一定饒不了你!”
“你給我等著!”
說著便哭嚎帶著伺候的丫鬟一同返回了馬車,命人驅車回秦府換衣裳去了,倒是把柳氏給直接扔在了這裡。
柳氏看著秦雲嫣乾脆利落的離開,再加上被潑了一身的泔水,頓時氣得發瘋。
她一把抓下頭上的東西,朝著秦凌晗便衝了過來,一副要撕了秦凌晗的樣子:“秦凌晗小賤人,我今日非殺了你不可!”
林秋蟬眼疾手快,當即扯了秦凌晗一把,將秦凌晗拉開。
柳氏撲了個空,又被椅子絆了一下,狠狠摔在了地上,整個人愈發狼狽了起來。
周圍圍滿了看好戲的人,見到柳氏這般可笑的模樣,也都忍不住嘲笑了起來。
秦凌晗卻看著柳氏,不緊不慢地說道:“姨娘,我這好好的往自己酒樓外面倒東西,是你自己不看路,直接撞了上來,這怪得了誰?姨娘以後還是看著點路的好。”
柳氏本就積了一肚子的火氣,現下又被秦凌晗狠一通嘲諷,頓時氣上心頭,什麼都顧不得了,氣惱地對帶來的下人說道:“把這酒樓給我砸了!”
“我倒要看看你秦凌晗能得意到什麼時候!”
隨著柳氏一聲令下,下人們當即衝進秦凌晗的酒樓裡,砸起了裡面的東西。
江嶽烽看著,頓時就沉下了臉,想衝上去阻止這些人。
秦凌晗卻抬手阻止了他,說道:“讓他們砸。”
接著又對玉露低聲說道:“你帶上一百兩銀子,去一趟衙門找官爺,務必將咱們酒樓的事情給衙役交代清楚。”
玉露點了點頭,馬上拿上銀票從後門離開去報官了。
柳氏將秦凌晗的酒樓砸得桌椅碗盤翻倒,一地的杯盤狼藉。柳氏看著酒樓混亂不堪的樣子,頓時就滿意了,對秦凌晗說道:“小賤人,我看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