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小容易更像是成年後看起來聰明伶俐,但卻會被忽略雙方體型差,非要抽時間把它毛都舔上一遍的倒黴小貓。
有些辦法固然是老套,可在實際生活中卻是特別的有效。
段艾晴將安檀提到過的這個法子重新提上來用了一次,然後發現這個法子簡直是一招鮮吃遍天,以後再也不必擔心哄不好小容易了。
將一隻手輕輕搭上小容易的後背,她也跟著沉沉睡去。
陸知節這一覺睡得不算長,但許是因為奔波忙碌了大半天,實在是力不從心的緣故,他此次的睡眠質量是特別得好。
一覺到天亮姑且不提,最要緊的是他一睜眼就看到了近在咫尺的段艾晴。
段艾晴的睡姿從來都不老實,中學時趴在課桌上午睡,都能睡著睡著就身子一歪劃到地上去,時間一長,他練出了一手絕活,只要她一歪,他立刻就能伸手托住她,穩穩當當的給按回去。
此時他們兩個面對面的躺在同一張床上,她的睡相也沒有好到哪裡去,原本搭在小容易 背上的手不知何時已經伸到陸知節身側了。
至於無處安放的小腿,更是抬起一條,大大咧咧的架在了陸知節腿上。
這一切都是段艾晴熟睡後,無意識間做出來的,而陸知節睡眠質量特別得好,亦是直到醒過來,才察覺到腿被壓得有點發麻。
大概是還在夢裡吧。
陸知節現在做夢都不敢設想他跟段艾晴結婚生子,戀戀不捨的盯著她素面朝天的睡顏看了好一會兒,才眼皮沉重的合上了眼睛。
不多時,他猛然間睜開了眼睛,是忽然發現自己所處的環境太真實了。
進入夢鄉前的事跟放電影似的在陸知節腦海中過了一遍,然後事情就變得尷尬起來了,他信誓旦旦的說了會照顧好寶寶,結果卻洗完澡就先睡了,而且還是在床上睡的。
客房裡安安靜靜的,除了段艾晴和小容易綿長的呼吸聲外,就只能聽見幾聲窗外的鳥叫。
陸知節生無可戀,不知道該如何同段艾晴解釋之時,中心醫院婦產科的套間病房裡,安檀緩緩睜開了眼睛。
生孩子毋庸置疑的是個力氣活,她損耗了那麼多的體力和精氣神,如今睡了不到半天就甦醒過來,實在是因為心中牽掛孩子們。
容宴西一直寸步不離的守在安檀身邊,見她醒過來,險些激動的把凳子帶倒。
“你總算是醒了。”他及時握起安檀的手,察覺到微微的涼意後,連忙又掀起被子一角,替她把手蓋了起來。
昨天這隻手接連捱了好幾針,從採血化驗到進產房打無痛,全都是它受罪,如今安檀虧了氣血,它理所當然的暖和不起來。
安檀見了容宴西的細緻,想告訴他不必如此,先把孩子們抱過來,再給她看看才是正經,可他眼裡彷彿只裝得進她一個人,已經柔聲問到:“熱水和魚湯都有,你是先喝水,還是先喝湯?”
剛生完孩子的女人很容易脫水,因此她昏睡期間,容宴西曾經小心翼翼的拿棉籤蘸了溫水給她潤唇,這時相比於口渴,倒是胃裡的飢火更盛幾分。
安檀實話實說:“我想先喝點湯。”
容宴西立刻起身去倒湯,他本想順便把睡在外間的桂鳳枝她們叫醒,好讓她們能夠親眼瞧一瞧甦醒的安檀,從而放下心來。
可安檀目光往病房裡一轉,連人影都不必看到,就猜出了他往外間去的打算,聲音低而清晰的說:“大家都累了,就讓她們睡吧。”
容宴西停住去外間的步子,他盛了碗去刺後將魚肉燉得酥爛的魚湯在手裡,小心吹冷後回到安檀身邊,用小勺子舀著喂她喝了幾口,才溫聲說起了長輩們前去休息之前,同他交代過的話。
“桂阿姨那樣溫柔的一個人,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