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自然是一百個沒意見。
顧歸帆目不斜視地走過去,開始認認真真地挑插在攤位上的蘋果糖。
容易忽閃了幾下眼睫毛,見他連餘光都不往這邊落,忍不住走過去彰顯了一下存在感,見他還是隻看糖,簡直要懷疑他是故意的了,當即輕輕踢了他鞋跟一樣。
沒辦法,兩隻手都被剛買的小玩意兒佔著,不得不暫時拋棄禮貌。
顧歸帆經她這麼一提醒,總算是有了看中的蘋果糖,他選了那隻讓她糾結無比,最終不得不忍痛割愛的第二喜歡的糖。
他們倆的品味總在這樣微小的地方不謀而合。
顧歸帆拒絕了老闆幫他將糖切碎的提議,拿著糖對她說:“高教授今天心情不錯,祝你順利。”
他對自己提前給高教授打了預防針的事隻字不提,目光輕飄飄地從她身上掠了過去。
盯著異性看個不停是件很沒禮貌的事,他在他們共度青春期之時就意識到了這一點,從那以後,凡是需要打量她的場合總會用這個法子,彷彿這樣就能真得不多看她。
容易早做好了心理準備,玩著手裡的蘋果糖解釋:“我知道應該回去換件衣服,而不是繼續穿這身公關部口中適合降低存在感的造型,但你有一句話說得很對,任何時候態度都很重要。”
“所以你要坦然承認這不是偶遇?”顧歸帆說完這句,眼裡閃過一抹訝然,是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了什麼叫多此一舉。
枉他從小就被人誇是個聰明孩子,身為高教授認可瞭解的後輩,竟然真以為這連日來的小動作能瞞得過對方的眼睛。
怕不是還沒有容易這個旁觀者看得明白。
他不承認自己是關心則亂,無奈一笑:“你說的有道理,是我在醫院裡閉門造車太久,竟是把這麼簡單的事給搞複雜了。”
容易咬了咬下唇,也是豁出去了:“走,帶我過去吧,當不了就當是你幫忙引薦。”
與此同時,高教授正在跟老伴咬耳朵:“我說的就是這個女孩,她跟小顧一看就般配,可惜小顧不解風情,還要人家女孩子主動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