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訂婚事件之後,白琴書對安曇態度冷漠,幾天也是念在安成江在場,所以說話也留了些餘地,沒有把話說的太難聽。
安曇求助父親:“爸,我不想走……”
可這一次,安成江也狠下了心:“你出國好多年了,人脈和朋友都在那邊,爸爸要照顧媽媽,也顧不上你,我也覺得你還是去國外比較好。”
安曇立刻有些崩潰了,指著安檀:“你就是為了她!你怕她不高興,怕她一直不認你們,所以不想讓我在她面前晃悠惹她煩,就要把我遠遠的趕走!……啊!!!”
傷口處突然傳來一陣尖銳的劇痛。
安曇嚎啕大哭:“你幹什麼?!好痛啊!”
安檀面無表情,正在把手上的消毒藥水往她的傷口上倒:“消毒的,忍一下。”
“還有多久?”
“你什麼時候閉嘴,我什麼時候停。”
“……”安曇扁著嘴,梗著脖子賭氣道:“我們兩個最後誰也沒得到宴西,我也不算輸給你。”
“我說大姐,”段艾晴抱著臂嘲諷道:“你是被甩,安檀是主動不要,這有根本性的區別好嗎?”
“是嗎?那安家的財產她也能主動不要嗎?”
安成江怒斥道:“小曇!”
“爸,她要是真清高,那就不要又當又立的!一邊不想認你們,一邊又想要安家的財產;一邊說著不會跟宴西複合,一邊又跟他牽扯不清,怎麼好處都讓她得了,光都讓她沾了啊?你們想讓我去國外,不給你們的親生女兒添堵,可以,但我也是你們辦過正規領養手續才帶回來的,在法律上,領養的女兒和親生女兒都享有繼承權!安家的財產,公司的股票,都有我的一半!”
安成江徹底寒了心:“我們養你一場,把你寵到了天上,財產可以有你一份,但總得我們死了你才能分,你的意思是讓我跟你媽媽現在就去死?”
“不用現在就分,你們可以先寫個遺囑,約定好安家的財產我跟安醫生一人一半。等以後你們兩個百年了,後面的事情我跟安醫生自己處理。”
“你想怎麼處理?”
“實在不行就上法院唄。”
安成江臉上充滿了失望:“好好好,遺囑是吧?我現在就給你寫!”
安曇說:“安家的財產現在都是你們的夫妻共同財產,需要你們兩個的簽名才能奏效,媽現在能寫字嗎?”
“不能寫,我就抓著她的手寫,這樣行了吧?”安成江氣得血脈翻湧:“嫂子,你這裡有紙筆麼?”
白琴書眼看事情要鬧大,也只能跟著勸和:“你別衝動,你跟譚林都還年輕呢,現在寫遺囑不吉利。陳媽,你給譚林留了飯菜吧?”
“留了留了。”
“你去打包一下,讓成江一會兒帶去醫院給譚林。”
“好的好的。”
白琴書又問道:“安檀,你看著這傷口怎麼樣了?”
安檀已經消完毒了,正在用紗布包紮:“有點深,不過血已經止住了。保險起見,還是去醫院再看看吧。”
“行,我去打電話給司機,讓他送小曇去醫院。”
白琴書很快就聯絡好了司機,掛了電話說到:“司機就在樓下等,小曇,我已經跟司機說好了,他會在醫院門口等你,處理完傷口之後直接送你回家。”
安曇問道:“爸,你跟我一起回醫院嗎?”
“不了,”安成江臉色鐵青:“我還有事。”
“那媽媽那邊……”
“這時候知道關心你媽媽了?你媽媽做手術的時候,你來看過嗎?這些天需要陪護的時候,你又在哪裡?”
“……”
“行了,”安成江說:“你長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