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檀問道,“跟您換位置的人有沒有說是為什麼?”
中年人笑著回憶道:“那個年輕人好像還真沒說原因,就直接問我願不願意跟他換一會兒,我看到他的登機牌在頭等艙,他說沒關係,我就跟他換了。”
容宴西的運氣真是不錯,換座位都能遇到不愛刨根問底的。
安檀若有所思的安靜到了下飛機,等到機艙門開啟,她沒有跟其他人一樣第一時間起身,而是等其他人走得差不多了,才慢吞吞的跟上。
她說話間不忘張望一番,是真得不想再遇到容宴西了,雖然峰會上見面是必然的事,但這種事能推後就推後。
正好遇到空姐走過來。
安檀問道:“請問一下,頭等艙的人都下完了嗎?
空姐不解其意,但還是敬業的解答了乘客的疑惑:“頭等艙的乘客已經坐擺渡車離開了。”
“謝謝。”安檀肉眼可見的鬆了口氣,第一次如此感謝兩邊的服務差距。
經濟艙的乘客沒有相應的服務,只能自己去轉盤處取託運的行李。
安檀故意又磨蹭了好一會兒,才走出了航站樓準備叫車。
然後在拎著行李箱轉身的那一刻,又看到了老冤家。
容宴西長身玉立的站在一輛商務車旁邊,單手抄在口袋裡,眉心也微微蹙著,不知是等的不耐煩了,還是單純的臉色不好看。
林棠先看到了她,驚喜地跟她打招呼:“安姐姐,這麼巧啊,你也是坐這趟班機來的嗎?剛剛在飛機上都沒看到你。”
安檀只能硬著頭皮走了過去:“我在經濟艙。”
“你怎麼一個人去坐經濟艙啊,應該跟我們一起啊。宴西哥哥,你怎麼也沒問問啊,要是早知道安姐姐跟我們一起來,就應該一起定位置的,飛機上無聊死了,我們還能聊聊天。”
容宴西抬眼看了她一眼:“嗯,下次問問。”
林棠依然很開心:“不過還是很巧誒,每天飛首都有那麼多趟航班,我們居然是同一班!”
容宴西置若罔聞的說:“大家參加的是同一個峰會,也正常。”
林棠開心不已的拉著安檀說:“我爸非要讓我來這個什麼峰會,我是學古典文學的,壓根聽不懂這些,來了有什麼用嘛。這下好了,安姐姐,你來了我就有伴兒了!”
安檀欲言又止的“嗯”了一聲。
林棠對她一直很有好感,關切道:“你怎麼還戴著口罩?聲音聽起來也不太對勁,是哪裡不舒服麼?”
安檀找到了避開的機會,故意誇張道:“我得了流感,你們還是離我遠一點吧,被傳染就不好了。”
容宴西無言的瞥了她一眼。
林棠聽了安檀的話,出乎意料的沒閃,而是繼續拉著她說:“那安姐姐你得好好休息才行,我聽說峰會行程安排得很滿,萬一加劇你的病情可怎麼辦?剛好我跟容宴西哥哥定了酒店,一起過去住吧。”
安檀連忙表示:“不用,峰會主辦方不是會提供住處麼?我照著請柬上的地址打車過去就好。”
至少不用花錢。
另外找酒店就不一樣了,而且容宴西能住的酒店,肯定不便宜。
她現在窮得很。
安檀正要跟他們道別脫身,就聽到林棠又說:“可是主辦方安排的酒店距離活動現場很遠誒,宴西哥哥定的比較近,還是一起吧。”
“不了,我已經在叫車了。”
話音還沒落,容宴西一聲沒吭,直接提起安檀的行李,直接放進了商務車的後備箱裡,然後直接說道:“上車,別耽誤時間。”
林棠見容宴西已經放好了行李,則是甜甜一笑,抓著安檀的手更不肯放了,撒嬌道:“安姐姐,我們快走吧,這邊不能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