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糊的腦袋沒能立刻理解他的意思,她努力想要看清眼前的場景,可努力了把今天還是徒勞。
餘光裡,察覺到了不遠處的林置業。
他一身西裝革履的模樣,雖然她看不清樣子,但儼然像是那些商場上的人。
安檀一激靈,微微皺了皺眉,禮貌而疏離地說了一聲:“容總,真是不好意思,謝謝您了。”
安檀的聲帶啞得厲害。
容宴西看她病成這樣了,還不忘在其他人面前跟自己裝不熟。
他深呼吸一口後說:“無所謂,反正你也沒有謝過我,同樣是幫你,別的男人就有你親手做的糖醋鯉魚,而我只有冷言冷語。”
安檀的腦袋像是一團漿糊,努力給他使眼色,示意旁邊還有人,讓他趕緊停下,別說這些莫名其妙的話。
容宴西看著她病歪歪又努力掙扎的樣子就覺得無語,趕緊打發了林置業:“林總,合作的等我忙完再聊,她病的厲害,耽誤不得。”
林置業只得點頭:“好的好的,容總需要司機嗎?”
“不用了,有陌生人在旁邊她不自在。”
容宴西拉開車門坐進了駕駛座裡,開車離開。
經過紅燈的時候,容宴西偏頭看了看她,她這會兒倒是沒睡,就是還是沒什麼精神,眯著眼睛斜斜的靠在車廂上,不知道在想什麼,看著呆呆的。
在他的印象中,安檀還很少有這麼乖巧呆萌的時候。
“現在感覺怎麼樣?”
安檀抬起手揉了揉眼睛,在眼角揉出大片緋紅後總算恢復了些許視力,自言自語道:“剛有人在,你應該把我放後座的。”
容宴西一聽她說這個,氣也不打一處來:“副駕駛坐不下你?”
“你跟林棠是真的也好假的也罷,你們兩個現在明面上還是一對,你知道副駕駛的意義,當著外人的面,你怎麼解釋?”
容宴西不怎麼在乎:“我有個女人,還要跟別人解釋?”
“行,你不怕被罵朝三暮四就行。”
安檀閉上眼睛假寐。
容宴西則是微微放了心:“還能跟我吵架,看來好一點了。剛在房間裡的時候,你那個樣子真的嚇到我了。”
安檀還是頭疼,她用手使勁按了按太陽穴,皺眉道:“我這次可能不止是感冒。”
她是專業的。
容宴西乾脆問她:“一會兒到了醫院給你掛什麼科室?”
安檀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大晚上的,只能掛急診科。”
“好。”
安檀想起剛剛那個中年男人,以為是峰會上的人,“剛剛那個是誰啊?找你都找到酒店裡來了?有事求你?”
“榕江集團林總。”
安檀腦袋混沌,反應了好半天都沒反應過來,以為是個自己不認識的企業老總,就沒再說話了。
直到容宴西補了一句:“就是林棠她爸。”
安檀炸了:“你未來岳父?”
容宴西皺眉反駁道:“你在語無倫次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