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結一次婚,想要跟你生兒育女。可現在我什麼都不求了,你說就這樣,那就這樣,這樣也很好,我不貪心,我很知足。”
安檀轉頭看向窗外。
醫院門口,從來都不缺可憐人。
白髮蒼蒼的老母親推著年輕帥氣的癱瘓兒子,平凡普通的女兒跪在醫院門口不停地磕頭,求醫生再救一救已經被蓋上了白布的父親。
每個人都需要從痛苦中釋然。
她也一樣。
“下個月,跟我去一趟雞鳴寺吧。”
容宴西點頭:“好,需要準備什麼嗎?”
“不用了,給她上炷香就好。”
“……好。”
車內安靜了許久。
兩個人都各自需要平復心情。
不知過了多久,容宴西發動了車子。
安檀問:“去哪兒?”
容宴西接連做了好幾個深呼吸,聲音依舊哽咽:“回中心醫院。”
安檀嗤笑:“還回去幹什麼?去賠那個被你撞壞的門?”
“肯定是要賠的,”容宴西發動了汽車,直視著前方的道路說,“但既然不是懷孕,那至少我得搞清楚你嘔吐的病因。”
車兜兜轉轉還是開回了中心醫院。
安檀在旁邊面無表情的看著容宴西掛號、拿號。
容宴西身體健康,很少來醫院,白琴書來醫院複診一般也都是陳媽陪著,他哪裡知道醫院的流程?
來來回回跑了好幾趟,又是在護士的指導下下載醫院公眾號,平時在h市呼風喚雨的容總,被幾個小護士支使的團團轉。
不知道為什麼,又突然跑去了二樓。
電梯等不及,他直接爬樓梯上去,安檀看著他沒頭蒼蠅一樣在二樓亂轉了一氣,最後又重新跑了回來,在大廳搜尋了一圈後,終於看到了她的位置。
容宴西走過來的時候,腳步都放輕了許多。
“安檀,你帶身份證了嗎?導醫臺說,掛號要用你本人的身份證。”
安檀看著他額頭沁出細細密密的汗珠,還有不斷喘著氣的胸膛,緩緩開口:“你準備給我掛哪個科室?”
“我問了導醫臺,跟她們說了你的症狀,她們建議我先掛內科。”
安檀看著他,沒說話。
容宴西微微蹙眉:“不對嗎?那我再去問問, 你等我一下……”
“容宴西。”
他停住腳步:“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