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年何月去。”
安檀想了想,看向容宴西。
容宴西氣得肺都快炸了,從牙縫裡擠出一句:“你該不會是要我送他去醫院吧。”
“……病人為大,拜託容總了。”
容宴西:“……”
安檀叫上沈思危親近的隊友幫忙,一行人搭乘容宴西的車去了距離五中最近的醫院。
一路上,沈思危都在擔心自己以後會瘸了,沒少叫著學姐跟安檀搭話,她把這個學弟當病人看,也一直很耐心的在安慰他。
等到下車時,安檀正要搭把手扶沈思危,卻是被容宴西搶了先。
容宴西面色陰沉的把她擋去一邊,跟沈思危的隊友一起把他扶進了醫院。
檢查結果很快就出來了。
醫生看著x光片說:“放心吧,他骨頭一點事沒有,頂多就是有點軟組織挫傷,這幾天注意別碰水,很快就會痊癒。”
容宴西站在診室外,冷笑一聲後扭頭就走。
沈思危的隊友要回去上晚自習,確認他沒事後就回學校去了。
安檀留下來陪他處理傷口。
護士帶沈思危進了處置室,見他破皮流血的地方已經用清水沖洗過,直接用鑷子夾著蘸了碘伏的棉球給他消毒。
“嘶——”沈思危疼得抽了口氣。
護士放輕了力道,但剛蹭上去,他就疼得往後仰去,可憐巴巴的看著安檀說:“學姐,你也是醫生,肯定會消毒,要不你下手輕一點幫我處理傷口吧,護士姐姐都挺忙的,剛剛就聽到有人來叫她了。”
安檀看向小護士,小護士也有些為難:“今天好像是高速上出了一起車禍,送來了不少傷員,外科的人手有點不夠。”
“……行吧,那你先去忙,這裡我來。”
“好好好,謝謝安醫生了。”
護士把消毒所需的用品留下後便離開了,留給他們自己處理。
沈思危靠坐在診斷床上,身上除了單薄的籃球服就披了件校服外套,受傷的胳膊腿大大咧咧的露在外面。
安檀拿起鑷子,輕手輕腳的繼續給他擦洗傷口,抹乾灰塵血跡後,溫聲問:“還疼麼?”
沈思危直勾勾的看著她搖頭:“一點都不疼了,學姐,你是不是對每一個病人都這麼溫柔?”
“我是婦產科醫生,平時上的是手術檯。”安檀耐心的解釋著。
沈思危還是之前的說法:“我想好了,之後一定努力學習,爭取還去醫科大當你的學弟。”
安檀笑了笑沒說話,只是細心的替他塗藥。
沈思危看這裡就他們兩個人了,老氣橫秋的說:“學姐,你還沒回答我呢,你喜歡什麼型別的男生?”
塗藥的動作一頓。
“我說了啊,我自己都不太清楚。”
“那你考慮再婚嗎?”
安檀慢條斯理,但卻十分認真的問:“我為什麼非要再婚呢?”
沈思危被她問住了。
“大家不都是要結婚的麼?”他非常不解的問。
安檀不以為然的說:“我從前也這麼想過,所以後來才會走彎路,你還是個學生,人生沒有真正開始,很快就會知道,沒有什麼事是必須要做的。”
沈思危聽得雲裡霧裡,認真又道:“學姐,比賽沒有完成,但從比分上看,我所在的隊伍也沒有輸,你能不能跟我一起去看電影?”
“不能。”安檀毫不猶豫,帶著年齡上的血脈壓制:“你現在就好好養傷好好考試,別想這些亂七八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