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記我麼?我們可以重新開始,帶著我們的女兒一起。”
“好啊,那你先告訴我,你都做了些什麼,然後我再考慮是先送你去坐牢,還是先再給你一耳光。”梁冰冰嘲諷一笑。
她曾經對他笑過很多次,哪怕是兩人最後一次在婚房裡爭執時,都沒有像現在一樣冷漠。
陳焱是真得慌了:“我什麼都沒做,來海城真得只是因為我的人告訴我,你要回來結婚,我來追回自己錯過了的愛人也不行麼?”
梁冰冰雙目低垂,心裡只有一個念頭——陳焱做得乾淨利落,這次怕是死無對證了。
陳焱見她沉默,意識到程前在她心裡的地位沒有他所以為的那麼輕,為了擺脫嫌疑不得不拼一把,主動詢問:“你看起來這麼難過,是因為我麼?”
繞是安檀見識豐富,這一刻也有點受不了。
像他這麼自信的人真是不多見,凡事都能聯絡到自己身上,怕不是自戀型人格。
“抱歉,我聽得想吐。”梁冰冰攥緊了握在手裡的抽繩布袋,是隻有感受到那對小瓷人的存在,才能撐出這副像個人的樣子了。
屬於她的那個小瓷人還完好無缺,但她心裡清楚,自己更像是本該屬於程前的那個瓷人,已經碎到就連拼也只能勉強拼起來的地步了。
口口聲聲說在乎她的陳焱甚至沒有發現這一點,還要開口反駁。
梁冰冰已經無所謂他說什麼了,就只是自顧自的往下講:“虛情假意的話已經聽得夠多,我不想聽了,現在只有一句話告訴你,我不可能再相信你說的半個字。”
講完這句,她轉身想要回到房間裡躲起來,外面已經沒有她的安身之處了。
安檀看出她步伐中的勉強,用最快的速度掏出房卡想要開門,而容宴西則是配合默契的擋住了陳焱跟過來的可能。
不遠處,被其他房客叫過來的保安見這邊的矛盾差不多已經平息,也無意再去深究客人的私生活,悄悄的轉身想要下樓。
幾乎就在事情平息的同一時刻,梁冰冰再也支撐不住的往前栽倒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