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發現這壓根不是夢,他們一不小心就有可能被女妖怪弄死,整個人都不好了。如今只慶幸那些女妖精脾氣好,被他們拒絕了也沒有惱羞成怒吃了他們,只是堅持不懈地每晚來一回而已。
「我真是太勇敢了,這些天晚上一直在和死神周旋啊……」一人喃喃自語。
「也沒那麼嚴重。」見他們大受打擊,藺雲難得好心地寬慰了兩句,「失憶之後我們都忘了自己以前鍛鍊出來的身手,根本難以招架攻擊,副本又不是非要逼死所有人,肯定會給我們留生路,所以這個副本應該沒多少危險。」
最大的危機是玩家無法恢復記憶,然後就一直不能通關。或者恢復得太慢,發現通關難度太大,以自己的能力已經通關無望了。生命危險應該是沒有的,要不然之前那晚的女鬼就不會是來嚇唬他,而是直接要他的命。
可惜藺雲的寬慰效果並不明顯,幾個玩家顯然不認為副本會有什麼良心。他們看過的無限流小說,那都是巴不得玩家團滅的,怎麼可能降低難度做個人呢?他們反而覺得藺雲太過理想主義,還真當這是個普通遊戲了。
勸不動就算了,藺雲本身也不是什麼好心人。反正他就是過來提點大家一句的,眾人拾柴火焰高,希望這群人能幫著一起找找脫離夢境的方法。但是心裡其實沒抱太多希望,畢竟這群傢伙被女妖精們折騰得夠嗆,一個人面色蠟黃眼底青黑,實在不像是能幫得上忙的樣子。
等送走了這群人,景文澤對藺雲說道:「他們看起來真的很像已經被掏空了身子馬上就要精盡人亡的紈絝子弟,不知道女妖精都對他們做了什麼。」
藺雲卻覺得這群人不像是和女妖精發生過艷遇的樣子,不然剛剛知道這不是夢的時候,絕對會有人臉色發青。畢竟不是誰都能接受自己真真切切地和妖魔鬼怪搞上,做夢是一回事,現實是另一回事。
所以這群人大約還是白天下地幹活太累,晚上又沒睡好吧。藺雲真的很懷疑他們出門走兩步就能累得躺下睡著,指望他們去找出口不如指望母豬能上樹。
「不過他已經知道真相了,估計不會繼續被框在家裡種地。不種地之後,白天好歹能好好休息,正好咱們得晚上去夜探妖精窩。」
大白天的妖精都不出現,想找他們的老巢也找不著。之前唯一一次白天出現,是書生們聚眾回鄉,半路遇到大雨。
景文澤琢磨著,難道他們還得再聚眾走一回那條路,看看能不能碰見下雨?這也太傻了,感覺很不靠譜,還是算了吧。現在距離晚上也沒多久了,大中午的實在不想折騰。
不知道是不是得知真相後,人設對書生們的限制消失了,下午幾人溜號完全沒受到半點阻攔。原先他們心裡再怎麼不想下地,身體還是會老老實實去幹活,不受控制,現在倒是沒了這個情況。
幾個書生都對這破遊戲深惡痛絕起來,強行控制玩家身體也太噁心人了。之前他們當是做夢沒多想,夢裡無法控制自己是很常見的情況,結果這他媽根本不是夢。
但即便可以溜號,幾人還是下意識遵照人設,扯了個要和同窗聚會的藉口才跑掉。主要是怕被周圍的村民們發現不對勁,當妖怪給抓住沉塘。
村子是不能回去了,回去還得繼續種地。但是不回去就要做個流民,副本地圖不大,他們遲早會被村民給逮到。最後幾個人一合計,跑回去跟家裡人說學堂那邊要提前開學,這才光明正大地帶著包袱和錢逃離了噩夢一般的村子。
他們編的瞎話有模有樣的,說什麼聽說昨天有個大儒來了鎮子上,去拜訪他們夫子了。他們得抓緊機會過去討教學問好應付明年的科考,爭取一舉考個秀才回來。
村民們哪裡懂這些,聽說大儒學文比夫子好幾百倍,望子成龍的家長們立刻便答應。到也沒懷疑自己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