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裡很受紳士們推崇。”
“難道她已經訂婚了?”瑪麗急切地問道。
“這就是最讓人驚歎的地方!埃文斯小姐不僅沒有訂婚,而且……”
“咳咳。”女僕的話還沒說完,那邊平斯夫人就發出了幾聲輕咳,打斷她的話語。這位比較威嚴的夫人轉過身,隱晦地給幾個不知好歹的小女僕使了眼色,示意門外有人。
室內一下子安靜下來,女僕們各司其職,彷彿什麼都沒發生過。過不了一會兒,她們就聽到滿懷憤怒的腳步聲從門口快速離開。大家面面相覷,基本上已經明白了門外站著的人是誰了。唯有善良的小瑪麗暗暗心焦,貌似那個腳步聲去往的方向是埃文斯小姐的房間?希望不會出什麼事才好。
毫無疑問,站在門口半晌的正是她們討論的兩個人物中的伊莉莎。她並非不知道當年的那段往事,相反她知道的遠遠比女僕們清楚。
她的母親是她現在的養父的表妹,也是青梅竹馬和最初的愛人。就因為這個,布蘭登上校將她收為養女。對於養父,毫無疑問伊莉莎有著尊敬,可同時也有些埋怨。埋怨他當初沒能把握好自己的母親,埋怨……他沒能將當年的醜事遮掩嚴實。至少在德拉福莊園不算秘密。
其實上校真的有掩飾伊莉莎母親的身份,在外面別人都只認為伊莉莎是布蘭登上校可憐的被丈夫拋棄的表妹的女兒。但德拉福莊園不同,這裡有當年一直跟著上校的老人,她的身世和母親的汙點都不算秘密,即使它們沒有傳到外面。
正因為如此,伊莉莎對德拉福莊園沒有上校認為的喜歡。她討厭回到這個地方,討厭聽到那些愛饒舌的女僕十幾年不變地重複她的身世。儘管她上校制止過,甚至遣走了幾個僕人,但卻阻止不了剩下的人說給新來的聽。就連平斯夫人也默許了這種行為。
伊莉莎覺得德拉福莊園充滿了壓抑,她情不自禁想到了在某次宴會上偶遇的男子——威勒比,他溫柔的深情的目光……不不,伊莉莎狠狠搖了搖頭,邁開步子走向戴維娜的房間。她倒要看看所謂的爵士小姐,能讓養父大加讚賞的真正的貴族小姐又是個什麼樣子!
當伊莉莎來到戴維娜房間時,戴維娜正靠在床頭閱讀,或許是因為早上不聽話跑出去吹風,回來後戴維娜就有些頭疼。而這種頭疼,在看到伊莉莎不太善意的目光時達到了極點。
她熱情的招待主人坐下,併為自己處在病中無法起來感到抱歉,話語中隱晦地表達出希望伊莉莎不要待得太久以免被傳染的意思。戴維娜真的只是好心,但對方卻不領情。
“這麼簡陋的地方,埃文斯小姐住下來還真是委屈了。”
一句話出來,戴維娜基本可以確認來者不善。可是……戴維娜又頭疼了,她是有哪裡惹到這位小姐了,明明這是她們第一次見面。
“您過於自謙了,德拉福是我見過除了菲爾德最讓我欣賞的佈置了,我真想知道是哪位名家設計的,以後我也想找他幫忙設計一下我的莊園。”面對伊莉莎的來者不善,戴維娜選擇了最真誠的反應,大力表揚德拉福的景色和擺設。
事實證明,當一個人要找茬的時候,無論你表揚什麼對方都不會改變初衷。
“真是那樣您恐怕要失望了,德拉福的一切不巧都是我的養父布蘭登上校親自設計的。難道您想讓他來給你設計莊園嗎?”伊莉莎語氣中帶著讓戴維娜不解的嘲諷。
“呵呵,布蘭登先生的才能果然不僅是我看到的那樣淺薄。”她頗為尷尬地笑著,伊莉莎的話著實有些不客氣。然而不客氣的還在後面。
“我可真好奇,埃文斯小姐。”伊莉莎見戴維娜只是乾笑,繼續嘲諷地說出了自己本來要說的話。
“有什麼是我能為您解答的嗎?布蘭登小姐。”
她叫她布蘭登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