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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偷了氰化鉀後就死了,沒留下任何線索,被偷走的氰化鉀不知所蹤。關於邪教組織的調查也是一無所獲,近兩年來沒有這方面的報告,也沒有發現有類似的傾向。失蹤人員的報告也不樂觀,56具白骨都是在一年半到兩年前遇害的,蒐集的失蹤人員資料也集中在這一時間段,從周邊七、八個城市蒐集的資料上來看,這段時間失蹤的人口和往年差不多,維持在一個正常水平,符合遇害者條件失蹤者總共50多個,這個數目起初讓大家都為之一振,然而,經過法醫進一步篩選,又排除了30多個,剩下的20多個正在進行DNA檢測。

這麼多天來,整個專案小組的人都焦躁而瘋狂,上頭的壓力越來越重,案子本身卻停滯不前,大家都眼巴巴地等待法醫檢測的結果出來。哪怕只有一個失蹤者能和某具白骨對上號,那也是一個令人驚喜的進步,至少能撕開一個口子,改變這種膠著的狀態。

這種狀態持續了好幾天,江闊天和他的那幫兄弟們好像吃了火藥一般,一碰就著。與案件相關的東西反覆看了多次,現場去了無數次,已經調查過的事情反覆核對,就像是餓急了的人抱著光溜溜的骨頭反覆啃噬,指望能吸出點骨髓一般。

然而這案子乾淨得近乎骨灰,別說骨髓了,他們連一絲腥味也沒聞到,但誰也不甘心就此停下來。停下來不動似乎就意味著放棄,大家紅著眼在辦公室裡走來走去,實在憋得慌了就上街去晃兩圈,大部分人好幾天都沒回家了,這事讓人心裡憋著一股邪火:這些白骨好像真是從天而降,在人間沒留下絲毫痕跡。他們從來沒見過這麼大的案子能有這麼幹淨的現場。

從專案組到人民醫院病理科的那條路已經被專案組的人踩得磨去了一層皮——這是江闊天的說法,實際情況雖然沒有如此誇張,但專案組的人頻繁造訪人民醫院卻是事實,有兩個人甚至留守在那裡,緊跟在法醫們身邊,希望第一時間得到答案,最後被法醫們趕了出來。

當老王帶著法醫檢驗報告走進專案組的大辦公室時,焦躁不安的組員們嗡地圍了過去,黑壓壓的頭顱將白大褂圍在中央,彷彿白砂糖上搶佔地盤的一群蒼蠅。江闊天從自己的辦公室裡見到這情形,立即大步流星地邁出來,伸出手將幾個腦袋撥開,露出老王戴著眼鏡的頭,不等他發問,老王先露出了笑容:“有5個人符合。”

大家先是一愣,繼而發出震天的歡呼聲。有人將老王拋了起來。江闊天在一旁看著,也覺得心裡輕鬆了不少。

總算是有了點突破,5個人相比56具白骨來說,雖然數量極小,但每個人都有可能蘊含著巨大的資訊。

“哪5個人?”他抑制著心頭的激動問。

老王遞給他一個檔案袋,他迫不及待地抽了出來,隨手抽過條椅子就坐下來看,忽然覺得眼前一黑,光線猛然暗了許多,周圍許多腦袋湊在檔案上方看著。他不由一笑:“老王,你不能多打幾份出來?”

老王也笑了:“行,這就去打。”

江闊天轟開其他人,走回自己的辦公室,將門關上,細細地琢磨起來。第一眼看到的便是第一名死者的照片,這人的容貌顯出一種異樣的憂鬱感覺,眼部的線條纖細柔和得近乎女性,嘴唇卻透出一種堅韌的感覺。這名死者來自農村,大學畢業後一直在安德打工,打工的收入是家裡主要的經濟來源。他失蹤前幾個月曾經給家裡打來電話,聲音異常興奮,說自己就要發大財了,但沒說怎麼發財,只說自己要在北京的某家企業封閉式培訓三個月,三個月內不會和家人聯絡。由於他以前也參加過幾次這種封閉式培訓,家人也沒多想,直到半年後,家裡的錢花光了,又聯絡不上他,這才發覺不對勁報了警。看到這裡,江闊天不禁暗罵他家人太糊塗,又或者是太冷血,要不是缺錢,只怕還想不到家裡少了個人。

仔細地看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