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且先順著她些吧,畢竟她還是麒麟的親娘。
想到此,榮明海對章謙溢揮了揮手,示意章謙溢可以下去了,隨後闊步走在前頭進屋去。
才剛踏進屋子,一股帶著香味的暖意就迎面撲來,讓人不由得身心都放鬆下來。屋子不大,卻雅緻的很,窗底下擺了幾盆蘭花,牆上掛了副新寫的字,木屏風後放著個黃花梨木的澡盆,床上的被單、枕巾都洗的極乾淨,柳條編的小簸箕裡放著只繡了雲紋的男孩兒鞋面。
「梁姐,你來。」沈晚冬將狐狸皮交到玉梁手中,她暗暗沖女人眨了眨眼,斜眼瞅了眼門外,笑道:「你趕緊去廚房炒個羊肉,再炒個素菜,燜盆米飯,燒個酸辣肚絲湯,別叫小孩子進來聒噪侯爺。」
「知道了,那妾身就先下去了。」玉梁笑著給榮明海道了個萬福,就躬身退了出去,並且將門也帶上了。她知道自家姑娘這般吩咐,其實就是暗示務必將章謙溢攔住,別進來壞了她的事。
哎,姑娘是明白人。再好的花,只要開在風塵裡,花期註定了短暫且殘忍,只要有機會,還是得好好為自己籌謀番。
待玉梁出去後,沈晚冬笑著將炭盆上坐著的銅壺端起,往水盆裡倒了些,隨後擰了個熱手巾,給榮明海送到手裡。緊接著,她踮著腳尖,幫著男人將大氅解下,並用掃床的小笤帚清掃了下衣裳上的風塵,這才疊起放好。
在做這些事的時候,沈晚冬笑著瞅了眼榮明海,見這男人有些痴痴地立在原地,一聲都不吭,沈晚冬抿著唇偷笑了聲,柔聲道:「怎麼了侯爺,想什麼呢。」
「沒什麼。」
榮明海眼中閃過抹複雜之色,他一聲不吭地用熱手巾擦了臉、脖子和手,心裡翻起了好大的波瀾。
這感覺太暖了,這麼多年,從未有哪個女人為他做過這樣的事,將他當作丈夫對待過。侯府裡的那兩位,只將他當作侯爺或是仇人,不,更多的是比較熟悉尊敬的陌生人而已。
想到此,榮明海嘆了口氣,更不敢看沈晚冬了,悶著頭坐到椅子上,他瞧見桌上擺著盤白羊腸,聞著挺香,不由得食指大動,想動筷子,卻有些不好意思,便招呼沈晚冬,淡淡道:
「姑娘別忙了,過來一起吃吧。」
沈晚冬從櫃子中找出兩隻酒杯,過來坐下,她給自己和榮明海各倒了杯「百花酒」,隨後拿起筷子,夾了片白羊腸,在蘸碗裡浸了下,放到榮明海跟前的小碟子上,笑道:
「這是妾身做的,侯爺嘗嘗。」
榮明海點點頭,連喝了好幾杯酒,隨後動筷子吃,果然美味。菜倒是不錯,可就是酒有些苦。三兩杯下肚後,肚裡登時暖烘烘的,而且還稍有些上頭。他喜飲酒,而且量不小,沒道理會醉的這麼早。
難不成,身邊有個美人在,竟有些意亂情迷?
「侯爺,多吃點呀。」沈晚冬一杯接一杯地給榮明海添酒,她只陪著喝了幾杯,熱勁兒就上了臉,心跳的很快,眼也燥了,從口中出來的話都變得軟綿綿,還帶著股子媚勁兒。看來章謙溢今兒在酒裡下足了藥,真是頭活畜生。
「妾身的手藝如何?」
「挺好。」榮明海淡淡道,刻意避開美人熱切的目光。
「有個妹妹曾教妾身做一種肉餅,可好吃了。」沈晚冬的身子不由得朝男人傾了些。
「改日做給您吃,如何?」
「咳咳。」榮明海乾咳了兩聲,這美人身上太香,而且離得太近了。也不知怎麼回事,他底下那東西蠢蠢欲動,身上的血氣彷彿在一點點燃燒 ……
一定不能讓氣氛再曖昧下去,否則他也不知會發生什麼事。
「姑娘,這些日子你可想清楚以後的路怎麼走了麼?想到問本侯要什麼了麼?」
沈晚冬已經喝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