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冬不僅莞爾,搖頭笑道:「你呀你,堂堂男子漢,連個女人都對付不了。」
「那可不是一般的女人。」榮明海眼中閃過抹厭惡和狠毒,冷聲道:「六個月後,秦氏『早產』生下個兒子,而小戚這會兒接連受到喪愛喪子之痛,已經有些不正常了,常瘋瘋癲癲的在半夜亂逛,說是要殺了小明,給孩子報仇。小明曉得自己為了秦氏愧對小戚,便一直沒說什麼,他還曉得秦氏其實生了個女兒,可對外謊稱兒子,他總算曉得這女人的心機實在太深,當初一幫大老爺們都被她那張無辜的臉給騙了。後來小明權勢日盛,秦氏在府裡的地位也愈高,小廷軍中事太多,顧不上回府,秦氏逮著機會,一邊好生敬奉小戚,一面在給小戚的飲食裡下毒,那種能損人身子,讓人不知不覺死去的慢毒。小明知道後,對秦氏說了句:『無論怎樣,小戚始終是侯夫人,她已經生不出孩子了,讓她這輩子風風光光過下來,不行麼。』小明以為從此以後,秦氏就安分了。誰知,還有糟心事等著他。」
「什麼事?」沈晚冬皺眉,問。
「小明還有個好兄弟叫老梁,就是不久前吐過小明喜歡女人口水的那個胖子。老梁的妹妹喜歡小明,就算當丫頭也要跟了他。小明不想委屈妹妹,再說對她也沒那個意思,可老梁三番五次的央求,還求到秦氏那裡了,而梁小妹也在一哭二鬧三上吊。小明一看自己這麼大歲數還沒孩子,稀里糊塗就同意了,沒多久,梁小妹有了身孕,肚子一日日大了起來。秦氏自然是好生照顧,端湯遞藥的把梁小妹當成親妹妹一樣。到七個月頭上,小戚聽了秦氏的哭訴,說梁小妹仗著懷了侯爺的孩子,目中無人不好相與。小戚心裡恨著當年的事,一不做二不休,也給梁小妹端了碗藥去,梁小妹當即早產,一屍兩命。那死胎生下來後,太醫來看過,說了句:孩子早就中毒,就算沒有夫人的那碗藥,也沒法生下來。經過這些年還有妹妹的事,老梁總算看清這位前嫂子的歹毒用意,可大家當初都在兄弟靈前發過誓,誰都沒法對嫂子下手,只能忍著。有一天,小戚說她『懷孕』了,小明知道機會彷彿來了,小戚性子雖傲,不願意爭搶什麼,但這些來,有些事也漸漸看清了。」
說到這兒,榮明海目光灼灼的看著沈晚冬,他用大拇指輕撫著女人的側臉,柔聲道:「冬子,有些事我不想也不能摻和進去。文珊已經毒入骨髓,活不了幾年了,麒麟終有一天會回到你身邊。我是個男人,不論是身體渴求還是心裡需要,都想和喜歡的女人一起好好過日子,你跟了我吧,給我生上一窩子小子和閨女。」
沈晚冬覺得頭越發暈乎了,她推開男人的臉,哼道:「不要,跟了你,小叔會恨死我。」
「理他作甚!」榮明海不屑地冷哼了聲,壞笑道:「你能確定他以後給你找的男人是真心對你好?我的姑娘,大梁除了老子敢堂堂正正說稀罕你,還有誰敢?再說當初若不是那頭騸驢想要羞辱我,我早就用那輛紮了彩帛的車拉你回去了,這會兒說不準咱倆正鑽被窩呢,何必在這荒山野墳子裡偷情?你別忘了,咱倆先前可算是私定過終身的。」
「還是不要。」沈晚冬滿臉都是笑意。
「為啥?」榮明海甚是不解。
「你附耳過來。」沈晚冬壞笑著,朝男人勾勾手,她湊到男人耳邊,咬耳朵:「因為小戚說你不行,剛脫下褲子就會洩了,我可不想去守活寡。」
「啊?」榮明海一臉震驚,同時又一臉的羞憤,他的聲音都有些結巴了:「你,你,你再說一遍?」
「哼,這種事本來就不太好說,不過呀,我倒是可以先驗驗貨……」
剛說完這話,沈晚冬將腳邊擺的那盞宮燈踢翻,燈落地,立馬熄滅,涼亭裡很快又恢復黑暗,此時萬籟寂靜,只能聽見呼呼風聲,還有細雨的滴答聲,猶如含情脈脈的歌女,在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