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聖威重光這四個字。
華煉天會帶你去尋另外一人,見到那個人,他會問你從哪裡來,你答他滅盡三教,重光聖門。這些話你一定記牢,萬不可說錯一字!你重複一遍給我聽。”
終於將一切憶起,無名精神為之一振。
因這可能是他完全掌握紫極元胎,使自己能夠正常運用真氣內力的唯一機會。
在無名的內心之中,對於魔門中人本就不似常人般排斥厭惡,加之又見識了正道中人假仁假義的偽善,因此他自然不會在意學習魔道功夫。
“湘西……”無名喃喃道:“正好順路,轉上一趟後便可偷上律青園尋姐姐了,想來我與姐姐的娃兒也該出世了,只是不曉得是男娃還是女娃?”
想到心愛的姐姐與即將出世的孩子,無名心中溫馨中帶著一絲悵然與遺憾,緩步下山。
站在萬鬼林的邊緣,無名遙望著山腳下那座寧靜的小村莊,這座令他的童年充滿不幸與痛苦的小村莊。
出奇的,無名的心中沒有一絲恨意。
“乾孃……太叔公……”
午夜,無名一身農人打扮,來至村北一里外的墳場,祭掃乾孃與太叔公的墳墓。
無名並未進入故鄉小村,太叔公於七年前安然而逝的訊息他是在鄰村打聽到的。
在乾孃與太叔公的墳前各叩了三個響頭後,無名便在乾孃的墳前盤腿一坐,煉起了丹來,他要陪乾孃一晚。
心神緩緩內斂,無名正待導引心火腎水之時,一個意外的發現令他大感驚奇。
原來無名煉丹時早已習慣性的同時運起內視之法,竟發現在自己的前額正中天庭穴處多了一顆隱泛光華的圓珠。
無名一分神的當,再無法維持內視**,神志迴歸靈竅,醒轉過來。
“無緣無故怎的天庭穴中多出一顆珠子來?”無名納悶的自語道。
他皺著眉頭想了許久,百思不得其解之下索性將這樁怪事拋在腦後,繼續專心的煉他的丹了。
不要說是無名了,只怕當世任何丹道大師也無法對腦門上多出一個珠子這等離奇事做出解釋。
原來這顆珠子便是靈蛇寶丹所化。
靈蛇寶丹雖然厲害,但如何是既為地頭蛇本身又神奇無比的紫極元胎的對手,連續衝擊丹田未果,一盛二衰三竭。
紫極元胎對靈氣的強弱最是敏感,登時察覺到有機可趁,立刻開關迎敵,施展它最為得意地吸功**,準備將因久攻不下而靈力衰弱的靈蛇寶丹一舉吞下。
靈蛇寶丹登時曉得大勢不妙,沿著經脈倉皇退走。
紫極元胎竟也深明趁他病要他命的簡單道理,彷彿八爪魚一般放出無數靈力觸角,尾隨而上。
在經脈之中一路追殺,靈蛇寶丹終於在天庭穴中重拾陣腳。
攻防戰再現,不同的是這回輪到靈蛇寶丹據天庭死守。
靈蛇寶丹乃是小花五百餘年來在怪樹靈氣下每月吸收月之精華所凝結而成,若它是好相與的,紫極元胎早就一口吞下了,何用先窩窩囊囊的困守丹田?
這場攻防戰足足打了五個時辰,終於以平手告終。
紫極元胎不甘不願的收回靈力觸角,而靈蛇寶丹也終於覓得寄居之所,由一團熱氣變回本來模樣——隱泛光華的圓珠。
就這樣,無名成為自道家創出內丹術後唯一一個同時擁有兩顆內丹的人,而且是兩顆另類到極點的內丹,這等離奇經歷不但空前,想來也會絕後了。
而無名神意沉於鼎爐專志煉丹之時,在他的神智感應之外,靈蛇寶丹也在他的天庭穴中,吸納著天地間的靈氣。
無名在浙西莽莽深山中的這月餘時間,程懷寶也沒閒著。
他號稱無法無天,豈是忍氣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