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草悲憤地想,她要漲月俸!必須要長月俸!
外宴的盛況是家宴的十倍。堂主事們將墨羽族最大的集會廣場佈置的富麗堂皇。
賓之初筵,左右秩秩。
自木騁及梨棠的上座左右,各自延伸出一列長席,入席的均為族長或代表族長而來的年輕一輩。首席之後,又是兩席位列其後,坐在後面的則是族長們的隨侍。
一眾人高馬大的烏苟族中,木靈脩帶著傅久久貓在後面。
最靠近上座的是木騁的一幫兒女,傅久久盯著上首空著的那張案几,眸色深沉地偏頭問木靈脩,“你不坐過去?”
木靈脩無所謂地擺擺手,“坐著也是如坐針氈。”傅久久沒有說話,木靈脩連忙補充,“是我自己不喜歡。”
傅久久仍是沒有說話,但是用力揉了揉他的頭,引得木靈脩傻傻地笑。
久久的關懷總是有些生硬且粗魯。木靈脩有些慶幸地想,幸好自己沒人疼愛,否則就錯過了她不熟練的溫柔。
四周陡然寂靜,傅久久也不好繼續□□木靈脩,學著別人端正坐好。木檀香拄著那根紫檀柺杖,不徐不疾地走向上座。席座中,有數十人倏然同時起身,向她行了個標準的妖族軍禮。其餘人面對她,也端正了臉色。
再沒有比妖族更貫徹勝者為王敗者為寇觀念的種族了,強者總是令人敬畏。
傅久久不知道這個少女是什麼來頭,僅僅是以其膚淺的思想境界上下打量了一番該少女的容貌,接著用她相當有限的文字素養言簡意賅地點評:“豔如桃李,冷若冰霜。”
此舉贏得木靈脩的訝然一瞥。
“怎麼了?”
“……沒什麼,就是以為你會說‘長得不錯,就是嚴肅了點’……”
此句贏得傅久久的暴力一擊。
“誒。”傅久久用筷子指著木檀香問,“那是你第幾個姐妹?”
木靈脩不假思索,“十四。”
“咦,這麼熟?都不用數?”
“……昨天數過了。”
“哦……”
感覺到某個視線射來,傅久久猛然抬頭回視那個投注於自己的目光,卻只看到木檀香。然而那個好看又有些嚴肅的少女卻目不斜視地直視著上座方向,從未偏頭。精緻如雕刻娃娃的臉卻讓傅久久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寒顫。
又有賓客陸續落座。妖族最古老的族群成渝族的族長,人數最多的族群敖江族的族長,眾多的大人物姍姍來遲。最令傅久久驚訝的是,孃的她竟然看見了嬰郜!
背上的神骨條件反射般的隱隱作痛。傅久久痛苦地捂臉低頭貓腰,一連串動作一氣呵成,不知道實戰演練了多少遍才能如此的流暢。傅久久內心虔誠祈禱:不要看見她!
可惜天不從人願,嬰郜不僅看見了她,還對她露出一個春風般儒雅的微笑。
多麼衣冠禽獸的笑容啊!
傅久久將目光強自轉到嬰郜那頭暗紅的長髮上,不肯與他對視,同時根據自己多年的人生經歷進行了總結:“我覺得我這輩子最討厭的顏色就是紅色了。”
身穿紅袍的木靈脩表情一窒。
傅久久蒼白補救,“當然,總會有那麼一兩個例外。”
木靈脩臉色稍緩,同時也看見了嬰郜,似懂非懂地點點頭,“說起來,你是一個人來的?”
這回輪到傅久久表情一窒,她強自鎮定,故作輕鬆,“是啊,我可是專程來看你的。”這句話半真不假,沒有木靈脩,傅久久一時也想不到來地淵。
“……”
“你這是什麼表情……”
“這是對鄙視我智商的你進行鄙視的表情!”木靈脩不加掩飾地鄙視,“你活著到地兒的機率比我還低!我好歹還混了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