側的椅背上,兩腿交疊,坐姿內斂且霸氣。
對於曾要置他死地的人,他要弄死他們,實在太容易了,但他並沒有選擇這樣做。因為他不想因此沾禍上身,到時候給小陌留下諸多麻煩,所以他不介意花點時間,花點精力和他們慢慢來玩。
唐連嶸無視他身上散發出的駭人氣息,從容的拉開椅子,在他對面落座,微微頓了一下,率先開口道:“半年多不見,臣少就這樣歡迎老朋友?”
姬一臣回以一笑,笑意不達眼底:“唐少可真是健忘,對從來就不是朋友的人,又何來歡迎一說。”
唐連嶸聽後也不惱,身子朝後輕輕一仰,淡淡笑開:“以前或許不是,但以後可以是。今天冒昧前來,就是想與臣少談點事。”
姬一臣略挑了挑眉,似是訝異:“談女人?權勢還是富貴?本少實在想不出你我之間有什麼可談?”
對於他故意嘲諷,唐連嶸笑容依舊,主動坦白:“介於遊輪之事,雖然我只是出了個主意,執行的還是你們姬家人,但終歸做了就做了,沒什麼好抵賴的,我唐連嶸在這裡親自向你道歉。”
“哦?”姬一臣眉梢挑高,並沒立即發表態度,而是目光從上到下打量了一番唐連嶸。其實這件事他早已查清,但他之所以還去扣下章韜的貨,並且讓陸家和楚家聯合處處打壓唐家,為得是出一口氣罷了,順便讓唐家上下認清一個事實,京城裡並非只剩唐氏一家名門望族。
當初楚老爺子知道如果姬一臣真出了事,姬小陌會將這些人徹底收拾乾淨,所以楚家才一直沒有出面。但現在情況不一樣,姬一臣回來了,完好無損的回來了,楚老爺子的一顆心總算踏實下來,便開始想著法子去折騰打壓唐家。
比如某一天,楚老爺子召集上昔日部下帶著陸家老爺子,一席人浩浩蕩蕩,好不囂張的去了唐家串門,語重心長地對唐家老爺子說道:唐森老同志啊,本來小輩們相爭相鬥是好事,但這鬥出人命就不是好事了,你孫子是個寶,我外孫命也嬌貴,這事你們唐家不道歉它就沒完。如果非要逼老頭我出面的話,可沒那麼多情面講了,直接上槍子伺候。
楚老爺子當著眾人撂下這番話,所以儘管唐家老爺子心裡憤怒,但礙於面子,還是連夜召回唐連嶸。
於是,才有了現在登門道歉的一出。
唐連嶸看著姬一臣如此態度,俊美的面容略微有些僵硬:“臣少這個態度,是不打算接受唐某人的道歉?”
姬一臣微微一笑,也不否認:“誠意,豈止為今,我還沒看到唐少的誠意。”
唐連嶸身子微微前傾,盯著姬一臣冷漠沉靜的雙眸,冷笑:“誠意?凍結唐氏旗下幾家公司,扣下章韜一頓白麵,你還想要什麼誠意?”
姬一臣優雅起身,慢條斯理的從酒櫃裡取出一瓶紅酒,給自己倒了一杯,然後又倒了一杯給唐連嶸,坐回皮椅上,朝著他舉了舉酒杯,輕啜一口後,方啟唇解釋道:“唐少這話說錯了,恕我不能認同。其一,我不過是名普通商人,根本沒有能力去凍結唐氏旗下任何一間公司,其二,章韜是你舅舅並非唐家人,他與唐氏之間不存在直接關係。而那一頓白麵,我就勉強算做是唐少私人給我的安撫金,接下來我們繼續談談唐氏的誠意。”
一番話,姬一臣說得是雲淡風輕,好似自己真吃了多大虧般。而那半個月裡,他先去了艾道的老窩阿曼,緊接著又到菲律賓扣了章韜的白麵,所以等訊息傳回國內時,他人也回到A市,就算唐連嶸再大本事也無力迴天。
唐連嶸嘴角的笑意加深:“安撫金?你現在完好無損坐在這裡,需要哪門子安撫金?”而且這份安撫金未免太過昂貴,還要他來買單。
姬一臣淡笑揚眉,絲毫不以為恥:“人雖是好的,但總歸是死裡逃生,難免多少受了點驚嚇,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