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都無法進入他的心臟他的生命。
作為朋友,他盡職盡責,對她的好甚至都不能用言語來訴說。
他給了她很多,卻不知道,她真正在乎的根本就不是那些虛偽的東西,她想要的,只是他的心。
可是,只有這一樣東西,他卻吝嗇的不肯給她。
她一直在學著做一個好人,成為他所中意的情|人,可是無論她以怎樣的姿容站在他面前,她都覺得卑微,如同一滴晶瑩剔透的雨露等待著大海,可想而知,她是多麼渺小,要是融入海里,必定翻江倒海滾滾而至。
愛到深處,情何以堪。
當愛到最深處的時候,說情何以堪,又有什麼意義?
她放下了自己所有的矜持,放下了自己所有的驕傲,只是為了能夠得到他的一點在乎,只是為了在他的心中能夠佔據一個位置。
哪怕,僅僅只是一丁點兒。
哪怕,和那個早已經離世很多年的唐依心比起來,她只是冰山一角,微不足道。
哪怕,她知道自己深愛著的那個男人,並不愛自己,心中一直都在乎著另外一個女人。
鍾守衡瞧見她恍惚的樣子,抬手摸了摸她微白的臉色,動作極其輕柔,“累了嗎?”
“沒、沒有……”面對著他突如其來的溫柔,她似是有些受寵若驚。
十年漫漫光陰,她還有希望麼?
————
不知不覺進入一年中的最後一個月,年關將近。
國不可一日無君,家不可一日無主,方天銘是GE的最高執行者,整個公司最大最重要的最終決定都要由他來親自執行,理所當然,他是不能在西城久留的。
季湛藍留了下來。
美國華裔,有生以來二十四年,她倒也不是沒來過中國,基本每年學校放假的時候都會來遊玩一次,但是西城,卻是一次都沒有來過的。
大多數人都對陌生事物保持著很大的好奇心,她也不例外,一住下,就不想走了。
反正有人供吃供穿的,多愜意的生活。
越到過年越忙,季子期從朝九晚五的生活漸漸變成了朝五晚九。
自從上次跟鍾守衡達成一致協議之後,她就因為太忙而沒怎麼見過他,所以,在這一天收到他遣專人來送的花的時候,非但沒有覺得驚喜,相反的,還覺得一陣……驚悚。
是的,唯有“驚悚”二字可形容。
季湛藍坐在辦公室的沙發上,捧著那束鮮紅色的玫瑰花玩,“你這樣的居然還有人送玫瑰花,奇了怪了。”
這麼多年來,她對她的冷嘲熱諷加在一起都可以出一本書了,季子期忙工作,也懶的跟她計較。
“喂。”見她不搭理自己,一股怒火莫名其妙的從心底處逆流上來,季湛藍從沙發上起身,幾步走到她面前,微微傾身,黛眉輕挑,問道:“誰送你的?”
季子期頭也不抬的回應,“自己不會看標籤?”
季湛藍這才想起來,剛才送花的那個小姑娘是給她一張標籤卡片的。
低頭,將那張卡片拿過來,目光聚焦看向右下角的名字。
季子期臉上的神情淡淡的,也不在意,反正又不是什麼大事,沒什麼可避諱的。
“鍾守衡……”季湛藍低聲唸了一遍那個名字,腦頻率迅速轉動了一圈,很快就想起了這個人,以及關於這個人的名聲,那可當真稱得上是“久負盛名”,當下一拍桌子,“你倆破鍋配爛蓋,天造地設一對啊!”
季子期:“……”
季子期放下手中的碳素筆,忍不住揉了揉發皺的眉心。
她到底是哪裡得罪了這位小姑奶奶,一分鐘不氣她就心裡難受?
深呼吸了口氣,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