贈的短刀,這一箭足以將自己洞穿!只是……這柄短刀亦被箭矢射穿,留下一個小洞,剩餘尖端的自是沒入血肉之軀……結境之中短暫的陷入了靜默,只剩赫麗貝爾輕輕的喘息聲………
夜軒的神色變換不定,這一劍劈出,方才那怒火亦是隨之消散…沉默許久,夜軒扶著赫麗貝爾起來,覆手於她腰間,打出術法替她穩住傷勢,隨後斂眉不悅,道:“我說了,叫你不要來,你不聽我的?”
赫麗貝爾五味雜陳,心裡萬分複雜,幾乎都沒聽進夜軒所說的話,滿腦子都是方才她似是替自己揮刀劈向她的姐姐,簡直不可思議,不是嗎?無奈,此刻的確不是想這些的時候,赫麗貝爾收斂心神,移開視線,冷聲道:“是不是我不來,你就會一直不還手,直到被你姐姐殺死?”
“噗………哈哈……”夜軒聞言一怔,不久卻忍俊不禁的笑了出來,轉而仰首望向面無表情的夜一,道:“你從哪裡瞧出來,她有能耐殺了我?”
“………………”赫麗貝爾緘口不言,心道方才你便是站著不動,任由夜一萬箭射來,照那樣下去,遲早會死……
“我們可以試一試。”夜一站在一旁聽了許久,直到夜軒這一句落下,夜一揮手攝來魔弓,再一次拉弓相向,冷聲道:“看看到底有沒有能耐……殺了你。”
夜軒一點點沉下臉來,直至恢復那張面無表情、冷豔而絕情的面容……危險的對峙似乎又要一觸即發,一道人影卻在此時從遠處而來,擋在夜軒跟前。夜軒淡淡望了眼,嘆道:“王叔,您傷勢還未好全,可不要冒險啊。”
來人自是魔搖戰。這一場骨肉相殘的戲碼,魔搖戰之所以未曾及時動作,一來,是魔夜的出現,叫魔搖戰不知如何處理。二來,魔搖戰很想知道,夜軒會不會決絕到真個動手斬殺她的姐姐……現在看來,已經不能繼續作壁上觀了,否則……夜軒很可能會因傷勢過重而發生不可挽回的險情!有關於夜軒的安危,魔搖戰絲毫風險也絕不會涉足!秋風獵獵吹動黑袍,魔搖戰負手而立,至尊強者的氣息鋪天蓋地:“軒兒,你被梢綾的蒼龍墜傷得不輕,龍腹中的煉化之力非同小可,莫要再逞強,今日便罷了吧。至於本座,即便傷了……對付這半調子,不在話下!”
“……是嗎。”夜軒眸光閃動,沒有動作,餘光瞥到一直未曾作聲的魔嘯天以及……那飛速逼近的氣息,想來……不會有事了吧。夜軒悄無聲息的望了眼夜一,後者自然投來目光,四目相接,已是面目全非的情意。夜軒黯然垂首,扶著赫麗貝爾轉身離去……
此一刻,夜一都還未說話,魔嘯天卻一個俯衝向著夜軒而來,大聲喊道:“小殿下,您不能跟他走啊!”
夜軒心神巨震,輕彈食指打出一道墨光,將魔嘯天擊飛,冷聲道:“本王救你性命是念在從小見你長大的份上,有些感觸罷了,你若是再攪局,小心……再死一次。”
魔嘯天倒在地上不斷咳血,這一擊不輕不重,但足以誘發體內傷勢……可恨,只能眼睜睜看著夜軒越行越遠,魔嘯天心臟狂跳,惶恐難安,如果沒有猜錯的話……夜軒判若兩人的變化,一定與自己告訴她的隱秘有關!如若為真,那自己當真罪該萬死!
沒有人注意到魔嘯天遽然變化的神情,魔搖戰與夜一對面而立,已是沒有心思去關注其他,那雙掩蓋在斗篷下的瞳孔幾多複雜,悠悠凝望夜一那一半為魔的面龐……“魔夜,我的好孩子……你為何要幫她?”
“王叔,您幾次襲殺於我,此刻道出這一句話,叫我好難理解呀……”魔夜的口氣有些無奈,面對魔搖戰,似是不想再多言,轉而自語念道:“小夜一,收手吧,我與你終歸是兩種精神與思維,為了魔梢綾,我只多能教訓教訓那瘋狂的妹妹,但卻絕不可能為此傷她性命。”
“難道,你認為……我就下得了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