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絲對過去的緬懷，這樣……都不行麼？

這家店裡封鎖了許多回憶，飢餓的時候，飽腹的時候，都是，與葉楓一起的過往。如今，被人破壞了，或許過不了多久，就會被夷為平地。不論她多麼不甘，多麼不捨，這都是不爭的事實，她無力扭轉。

心漸冷，緊閉了雙眼，忽而轉身，卻被擁入一道厚實溫熱的懷抱。那柔和且不會灼傷人的溫度令人感到倦怠慵懶，已沒了力氣掙扎，只象徵性的嘟囔了兩句，任由他去了。

方才被調至震動的手機震個不停，她緩了緩氣兒，掏出來想要接聽，卻被他用手捉住。

她沉了沉眼色，用另一隻手，緩緩移開他覆上的手掌，在他深深地注視下，淡然笑道：“不要鬧太過分了，畢竟，你是池家的大公子，哥哥。”他帶她來這裡，無非就是要她面對現實，不准她繼續逃避下去。雖然不太明白他的目的何在，但很顯然的，他做得很成功。

他似乎讀懂了她的眼神，沒再阻攔。

她按下接聽鍵，對方彪來急促的吼聲：“你們到底幹什麼去了？！爸爸進醫院了，還不快回來！”

——

池暮涵病倒了，一向少有生病的他，病起來一發不可收拾。高血壓、高血脂及輕微的心臟問題等。每年都有做體檢的他，也不是不知曉，但平日裡身體調養得還算不錯，只是這回病發得猛烈突然，任誰都措手不及。

不過，帶病中的他依舊堅持辦公，幾乎將半個辦公室都搬進了醫院。若不是池思瓊撐著，恐怕直接在病房裡召開董事會了。

對於這件事，有同情的，也有幸災樂禍的，更是，有虎視眈眈的。

他不能倒下。

池思瓊與池笑笑在門口待著，池瑾瑜被喚進去單獨談話。兩人相對無言，池笑笑尷尬地別開臉不去看她。

池思瓊卻敏銳的打量她，許久，突然道：“你究竟在想什麼？”

她漠然以對。

“旭堯是我的，我絕不會讓給你。”池思瓊篤定地說，“他不可能選擇你，你就收起那些小花樣兒吧。”

她終於有了反應，表情帶些嘲諷：“你就那麼肯定？”

“當然！”她鄙夷地打量了她幾眼，“有眼睛的人都曉得該選擇誰。”

就在此時，一道沉厚的男音打斷了她們：“池董還好嗎？”

扭頭看去，是黎灝。池笑笑的心被他關切的神情猛紮了一下，跳起身要跑，卻被他先一步逮住：“笑笑，我不會傷害你。”

面對他懇求的表情，她簡直有苦無處訴，他不會傷害她？這真是一個天大的玩笑！

池思瓊見了，皮笑肉不笑地插話道：“人家都特地來找你了，何必給別人難堪？笑笑，要知道，這世間愛人不愛錢的人少之又少。”

黎灝尷尬地朝她點點頭，一個疏忽，手裡的柔荑迅速抽離，連帶著他的心也跟著抽空似的，空氣僵在她轉去的背影之後。

“黎灝，你真沒用。”池思瓊激道，“既然我爸決定再給你一次機會，你就該好好把握。”

黎灝糾結了眉心，在池笑笑冷漠的背影中，咬牙道：“明明，就是你背叛了我，為什麼到最後，又好像是我不對？”

她詫異回頭，在他憤怒的目光中屏住呼吸——

“笑笑，是你說你愛上了別人，我從沒背叛過你啊！”

36

那時候的葉嵐，並沒有跟池笑笑正面打過交道。她當然也聽聞了黎灝與池笑笑間的傳言，起初還覺得可笑之極——黎灝說過，他討厭那個嬌蠻任性的大小姐，她太自私了，任何事都要以自我為中心，從不替人著想，頭腦簡單得一眼就能看透那些自以為高階的小心思。

黎灝開朗健談，溫文爾雅，不僅書讀得好，在學校的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