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下山了,校內混亂的學生各自回一間,禮園的宿舍門禁自下午六點開始,之後學
生們就沒有所謂的自由存在。
我跟鮮花在餐廳與住宿生一起解決晚餐後,回到了我們的房間裡。
窗外早已被夜晚的黑暗籠罩。
能聽到的只
103f
有風吹過樹木的聲音,宿舍的氣氛孤獨到讓人感覺有股寒意。
光是這點就讓我相當中意,如果禮園不是強制住宿制,要我真的轉學過來也無所謂,因為市
中心的高中實在太煩人了。
我邊想這些事邊坐到床上,鮮花鎖好門後,長髮飄揚起來轉身面對我。
“式,你藏了什麼東西吧?”
鮮花堅起食指往我這邊瞪來。
“我才沒有藏什麼東西呢,你才是有事瞞著我吧。”
“我說的是物質上的東西!你別說那麼多廢話,快把剛剛在餐廳偷拿的刀子交出來!”
鮮花用一副想找我吵架的口吻說道。
……真令我驚訝。
正如鮮花所說,我剛才把餐廳用來切面包的刀偷偷藏到袖子裡。但我沒想到會有人察
覺到,看來我的暗器術也生疏了啊…雖然說最近大剌剌地帶刀讓我不習慣藏起開口,但被鮮
花這種外行人識破,我直介奶步太多了。
“那只是吃飯用的刀子而已吧!鮮花你不必太在意。”
大概是因為被看破的關係,我鬧彆扭般的回答她。
鮮花不理會我的話,向我逼近了過來。
“不行,就算是沒開封的刀子,在你手上也會變成達姆彈(注:始於十九世紀末英國在印度達姆達姆兵工廠生產的子彈,屬於擴張性彈頭,貫穿力不強,卻可造成極大的傷害,因為對中彈者太不人道目前已被禁用)一樣的兇器,我可不容許在禮園發生殺人事件。”
“不,殺人事件跟死亡意外不同,快把刀子拿出來,我們的目的只是察明原因而不是
解決問題。”
“……騙人,你明明就幹勁十足的樣子”
一點也不打算交出刀子的我,回瞪著逼近而來的鮮花。
……就算是我,也不會為了惡作劇而拿走刀子。
我沒跟鮮花說,但早上起床前,我曾有股奇怪的感覺。
我不知道跟睡著的我意識同化的玩意兒是不是妖精,但要是有下一次,我絕不人壙過
它,因此我才拿上刀來當作武器。
而禮園的餐具設計相當講究,我很中意,所以我決定回去時就把這把刀當作觀賞用,
好好地保管起來。
在我保持沉默時,鮮花已經走到我面前來了。
“式,不管怎樣你都不打算交出來嗎?”
“吵死了,你很煩耶!就是這樣才會□也放鴿子。”
我說出了幾天前在元旦發生的事。但這似乎只會讓鮮花的情緒變得更加激動而已……
情況好像更糟了。
眼前鮮花的眼神,“唰”一下地變得豪無感情。
“——我知道了,那我只好用武力搶過來了。”
她說完這句恐怖的話後,就往我撲了過來,坐在床上的我完全無法躲過撲上來的她。
於是我跟鮮花兩個人就這樣一起倒在床上。
……以結果來說,刀子還是被鮮花搶走了。
鮮花的表面看起來雖然可愛,但其實非常易怒,這樣的她要是真的生氣,可是會引起
大大的騷動,讓人聯想到受傷的熊這種動物。
要讓猛獸安靜,言語跟反擊都沒有意義,我作出這個判斷後,只好把藏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