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已經有六個人在針對蕭姑娘的言行和都門自己的資料進行了比對,有五個人認定了姑娘的正確身份,唯一對蕭姑娘身份不確定的人,觀察的是姑娘的身旁是否有人陪同,因為根據我們的資料,蕭姑娘應該是在柳姑娘身邊才對。”
“但是,你並沒有和其他人說過話。”蕭晴對於夥計說出來的六個人感覺到很吃驚,不過她隨即便提出了疑點。
夥計則又耐心地解釋道:“交流的手法不一定要用語言才可以,眼神也可以交流,筷子敲擊桌面的聲音也可以交流,肢體動作也可以交流,而且所有這些綜合起來,要比單純的語言的資訊量大得多,方才我同蕭姑娘交談的時候,已經接受到了這類資訊,他們幾個分別告訴了我蕭姑娘的身份。蕭姑娘可能暫時還無法理解,但是這類事情對於我們這些專業的人員來說,已經是一個必須要掌握的技能了。”
蕭晴從沒有感覺到夥計的眼神有過明顯的偏移,似乎自始至終他的眼睛都是看著自己的,哪裡能夠預料得到他還背地裡做了這麼多小動作。
方才還對蕭晴完全戒備,但是一旦這位夥計確認了蕭晴的身份之後,好像對她完全不設防,連看待事情也開始幫蕭晴考慮,夥計又耐心說道:“蕭姑娘是想見我派的掌門對吧?需要啟程去都門的總部才行,你看這樣子好不好?傍晚有一個都門的商隊要去往總部,而且恰好有一個內堂的弟子跟在其中;蕭姑娘便跟隨在商隊之中,一路上也好相互照應怎麼樣?”
只是蕭晴還不能完全相信這個夥計,如果傻到完全相信一位陌生人,可能被人賣了還要幫別人數錢,她想了想說道:“如此甚好,不過我還想見一見其他門人弟子,不知能否得到允許?”蕭晴想到,如果是這個夥計對自己撒謊,那麼他和其他夥計未必是一條心。就算他們是一條心,因為自己是突然出現,他們幾個事先也沒有進行過串聯,自己多見幾個人必定能夠識破詭計。如果確實有詭計存在的話。
更重要的還是柳拂塵的指示,蕭晴絕對相信柳拂塵的判斷,既然柳拂塵已經向自己指出了這個位置,想必這個地方是有人可以幫到蕭晴的。
夥計很是聰明,自然知道蕭晴心中想的是什麼,於是說道:“好的,暗線上的兄弟們蕭姑娘是見不到了,但是身處明線的幾個做夥計的兄弟倒是可以的,這裡的掌櫃的只是一個普通商人而已,和都門沒有多大的關係,蕭姑娘注意在外人面前說話的時候小聲一點便好。”
蕭晴慢慢踱步走出後堂的房間,隨便看了看其他的夥計,這個時候所有的夥計似乎忽然開始視蕭晴為自己人,雖然說話的聲音不大,但言語之中都是親近。其實蕭晴不知道的是,這些夥計由於常年在情報機構工作,日常生活中總有兩張臉,一張是真實身份,一張是表面身份,他們由於不停地在兩張臉之間切換,所以有時候連他們自己都不知道哪一張臉是真實的。
這樣的人,從來不會輕易相信別人,而一旦相信別人的話,也必定是毫無保留的信任,工作需要已經讓他們沒有什麼精力再去懷疑自己人。所以當蕭晴被定義成自己人的時候,所有夥計對她都是毫無保留的信任。
與其他夥計的交談之中,蕭晴反覆印證他們幾位的言語,基本上保持了一致,而且都有提到傍晚有一支商隊會來。至此蕭晴才基本上相信了幾位夥計。
跟據夥計們的說法,蕭晴基本上了解到了都門的一些資訊。
都門在普通老百姓眼中確實只是一個商家,儘管他們的規模做得很大,但是看著並沒有和其他商人有什麼不同之處。實際上都門的主營業務是情報,都門號稱是東洲最大的情報機構,其情報網甚至滲透到了很多幫派內部。這個生意顯然獲利頗豐,聽夥計們的意思,似乎其中的利潤要遠遠高於普通生意,一個店鋪半年的收入可能僅僅相當於都門出手一個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