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駕駛位置上的張帥,臉色慘白的喊道。
“明知有重要的事情,昨天還那麼晚睡,該死!”張鳳說著,腳下又狠狠踩了一下油門。
“老姐,昨天好像是你最後睡的吧!”
“我就是說我自己!”張鳳扭過頭吼道:“香山嶺五百年一次的佛道祭天大典,我居然因為睡過頭而遲到,回頭家裡那老傢伙不知道要怎麼數落我!”
張帥沒有再出聲,一隻手緊緊的握著車窗上方的扶手,心裡撲通通跳個不停。
做為西南最神秘的張家,傳承東漢末年天師一脈道法,此次接到崆峒九宮十二院邀請,參加佛道祭天大典,可偏偏張家家主有事無法脫身,只得派出他們兩人代表前來出席大典。
要知道佛道祭天大典,可以說是神州五百年來宗教最為盛大的事情,出席的人各個都是來自各門各派的元老,而他們兩個小字輩的竟然遲到,如果傳出去的話,這大不敬的帽子,可不是他們姐弟能承受得起的。
所以,雖然張鳳駕車飛快,雖然張家第一美男子有點暈車,但想想家中那位老爺子鐵青的嘴臉,張帥最終還是忍了下來。
汽車疾馳,可是老天似乎在和他們作對,在剛過平涼地境的時候,突然被路上的警察攔了下來。
張鳳臉色鐵青的有些猙獰,搖下車窗,瞪著那名上前的年輕警察,一言不發。
“對不起,警方執行任務,請在這裡等待一下。”
“要等多久?”張帥一看張鳳那鐵青的臉色,連忙開口問道。
年輕警察搖搖頭,“不知道!”
“不知道,你怎麼當警察的?”張鳳終於爆發了心中的怒火,一腳將車門踹開,噌的一下鑽出車來,指著那名警察吼道:“什麼叫不知道?你們警察辦事和我有什麼關
系?我們是去參加佛道祭天大典,你耽誤了我們的行程,又有誰來負責?“
年輕警察臉色一變,面容有些蒼白。
香山嶺佛道祭天大典,是這些日子以來整個甘肅省內最大的新聞,據說不少國家的重要人物也將參加這次大典,全國各地的媒體都注目著此次盛會。
原因很簡單,這次祭天大典,就是為了甘肅大地震而專門舉辦,這已經不單純是宗教上的事情,甚至已經演變成了整個甘肅地區,乃至全國人民都關心的事情。
他用眼角的餘光,掃了一眼轎車的車牌,黑色的車牌上,是四個令他感到震驚的0字號碼,而且數字前被灰塵覆蓋、有些模糊不清的京A字樣,更讓他有些頭暈。
京A,而且車牌號碼在百位之內,警察立刻意識到,眼前這兩個看上去比他還要年輕的男女,一定來歷不凡。
慌慌張張的立正敬禮,他結結巴巴道:“對不起,首……”
話到嘴邊,他又覺得稱呼這年輕的男女為首長,實在有點過分,可是一時間,又不知道應該如何稱呼對方。
“好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怎麼連這條道路都封了?”張帥解圍道。
警察感激的看了他一眼,穩定了一下情緒,道:“事情是這樣的,上個月初,一輛運送賑災物品的車隊,在公路上發現了一個奇怪的人。那個人擋在路中間,非但將高速行駛的車隊整隊攔下,而且還追問什麼民國多少年之類奇怪的話語。
“司機覺得很奇怪,想要上前將他抓住,但沒有想到那傢伙一眨眼,就消失的無影無蹤,就像鬼魂一樣!”
張鳳和張帥兩人面面相覷,半天誰也沒有開口。
“後來,有不少當地的百姓也反應說見過那個人,並且幾次想要上前將他留下,都被他指頭一指,全部無法動彈,眼睜睜的看著他在大白天從他們眼前消失。”
“後來呢?”張鳳的眼睛閃爍灼熱光芒,急急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