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殺夜天凌!”她目光靜靜自謝經那裡掠到素娘和冥魘臉上,不知為何他們三人像是對她有些敬畏,竟都將眼睛避開。
過了會兒,還是謝經說道:“你所問的我不能做主回答,有些不能說,有些我也並不十分清楚。”
卿塵眸中幽深微亮,依舊看著面前三人:“那麼找能做主的人來,今天我必定要個答案。”
謝經沉吟了一下,對素娘道:“去請冥玄護劍使。”
素娘看了看卿塵,快步出去,謝經和冥魘都沉默不語,屋中一時有些滯悶。
卿塵立在榻前,突然皺眉對謝經道:“冥玄護劍使是什麼東西,能不能吃?”她說話時眉梢一挑,神情中帶出幾分戲謔。
謝經和冥魘同時一愣,謝經苦笑道:“啖其肉,食其骨,不至於有這麼大的怨氣吧?”
卻聽卿塵又道:“若是能吃,我倒很想待會兒把他燉了給謝兄補補身子,他派你去刺殺夜天凌,難道就沒有想過這是送死?”
氣氛微微一鬆,謝經知道她言語中實際上是在維護自己,笑了笑道:“我們兄妹自小由冥衣樓撫養長大,此生都是冥衣樓之人,若有需要百死莫辭,這種刺殺的任務不算什麼,不過還是多謝你了。”
卿塵道:“刺殺天朝皇子,無論成功與否,將置四面樓與何地?你、冥魘、素娘,樓中的這些女子們,甚至天舞醉坊,豈非統統都要陪葬進去?”
謝經略一思索,說道:“事情究竟還是要問冥玄護劍使,不過問明白了我便喝不到補湯了也說不定。”
此時連冥魘都莞爾,卿塵更是忍不住抿嘴一笑,謝經看了看她道:“還是笑好,沒想到你沉著臉還真駭人。”
卿塵修眉微掠:“不弄清今晚之事的原因,我並不十分有笑的心情。”
謝經道:“我只能告訴你,對於冥衣樓這樣的組織,刺殺不過是受人委託,還能有什麼原因?”
卿塵說道:“受何人委託?”
謝經搖頭道:“委託人的身份不能透露,這是規矩。”
卿塵也知道這種規矩,唇角不滿的一緊,卻聽有人道:“此事鳳姑娘不妨猜一猜,其實也不難。”
素娘和一位老者進來室中,那人以黑巾遮面,看不到容顏,氣度深藏如山淵空谷,平和沖淡,抬眼時目光如若實質般落到卿塵臉上。卿塵靜立在燈下,眉目雋然,清淡而分明,兩人毫不相讓的對視片刻,那人眼底蘊出笑意,拱手道:“冥衣樓天樞宮護劍使冥玄,見過鳳姑娘。”
卿塵說道:“久仰。”心中只覺得這人眼神語氣十分熟悉,但思索間又毫無頭緒,便問道:“聽方才的話,冥衣樓似乎並不打算替事主保密。”
冥玄說道:“規矩不可破,但鳳姑娘自己若猜到是何人以黃金五萬兩的價錢買凌王的命,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黃金五萬兩,好大的價錢!卿塵暗自一凜,脫口道:“是天朝皇族之人?”
冥玄笑道:“中原皇族之間雖有爭鬥,但尚未到這等地步,恐怕還沒有人這麼想要凌王的命。”
卿塵垂眸,一時靜而不語,稍後說了簡單的幾個字:“突厥王族。”
冥玄只在眼底掠過一絲讚許的笑,卿塵心領神會的挑了挑眉。能出的起如此價錢的人,非富即貴,而對於突厥一族,莫說五萬兩,即便是十萬兩黃金能買夜天凌的命或者都肯。夜天凌自十五歲領兵以來,先後數次大敗突厥東西兩部,令其失卻漠南漠北近萬里疆土,葬送兵將無數,其中還包括東突厥始羅可汗的胞弟戈利王爺,突厥一族對他可謂畏似鬼魅,恨入骨髓,不會有人比他們更想看到夜天凌死。
她不屑說道:“不成器,難怪次次敗給夜天凌。”
冥玄從話中自能聽出她與夜天凌頗有淵源,問道:“鳳姑娘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