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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我們。”

卿塵見紫瑗竟大膽同碧瑤一起瞞著,心中奇怪,但不及深究,對她們道:“在門口守著。”

她獨自進了太后寢宮,碧瑤和紫瑗無法可施,只握了手垂淚。不多會兒卿塵出來,面色隱在昏暗的簷下看不清晰,碧瑤急問道:“郡主……”

卿塵對她擺擺手:“帶我去看丹瓊,紫瑗守在這裡,任何人,包括你自己都不準進寢宮。”

丹瓊和碧瑤共住一室,一床錦被蓋在身上,人昏睡不醒,臉上因高燒泛著不正常的潮紅。卿塵進屋前便以絲帕掩了口鼻,此時搭她脈搏,眼中越來越凝重。很快出了屋子,一言不發直往太后寢宮回去,碧瑤跟在身後一路小跑,又不敢叫她,她低頭思索,出了抄手復廊問道:“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碧瑤回道:“就是今天。”

卿塵冷不防停住,直視她問:“丹瓊是不是出過宮?”

碧瑤合膝跪倒在地,磕頭哭道:“不敢瞞郡主,紫瑗掛心家中只有母親一人,晌午偷偷出去送了些藥,丹瓊年少貪玩,趁我不知道纏著她跟了去,誰知回來就這樣了。”一邊抽泣一邊只是磕頭。

卿塵抑聲道:“你們真是不要命了!我前幾日都白囑咐了嗎?出宮帶了瘟疫進來,我即便肯替你們瞞,丹瓊也未必能活得了。何況這是多大的事,誰能瞞得住!”

碧瑤聞言臉色慘白:“郡主救命。”

卿塵皺眉道:“起來,哭有何用!你和紫瑗竟未染上已是命大。她倆人出宮,還有誰知道?”

碧瑤搖頭:“沒人知道,簡寧宮後有一道上了鎖的宮門無人守衛,年久日長門鎖已壞,她們想私下出宮都是從那裡悄悄去的。”

卿塵知道這病疫來得兇猛,心中焦慮萬分,強自鎮定道:“不準再哭,你現在馬上去太醫院,報說太后不舒服,宣太醫過來。太醫看過後若查問起來,絕不能承認有人出過宮,就說丹瓊一直跟在太后身邊伺候,紫瑗和你在一起。只要真沒人看見,誰也查不出來,最多治個照護不周的罪,比你們犯下的可輕多了。”

碧瑤嚇得不輕,道:“這……這若查出來,可是欺君的大罪。”

卿塵眸中一沉:“欺君之罪,無人知道便沒有欺君這一說。切記和紫瑗倆人所說不能有二,生死便在這上面。”夜色中延熙宮明暗不定的光映過來,雪地裡投下一片寂暗的身影,瞳瞳映映,燈火沉沉。

碧瑤被她冷靜的語氣支撐著,心神清明瞭許多,叩首道:“郡主為了我們竟冒這樣的險,我們來世銜環結草做牛做馬也不能報。”

卿塵嘆道:“能不能逃過這一劫尚未知,說這樣的話還早。這病我現在是不能治,也還沒有方子醫的好,究竟怎樣要看造化。”碧瑤知道事情嚴重,磕了個頭,匆匆去了。

卿塵悄悄回到致遠殿,不多會兒延熙宮便有人來報天帝,說太后病重。

不待天明深夜驚擾,那必是極不好了,天帝聞訊即刻起駕延熙宮,誰知到了延熙宮卻被太醫院的人攔在寢宮外面,孫仕安上前喝道:“大膽了!竟敢攔聖上的駕!還不快讓開!”

太后的病狀,診脈的當值太醫何儒義早就懷疑到了流傳的疫症上,雖是稟了上去,但說什麼也不敢讓天帝以身涉險,跪著道:“皇上龍體為重,恕臣斗膽,不敢請皇上進去。”

倒是天帝還沉得住氣,肅聲道:“何儒義,你倒是給朕說說為何不能進去!”

何儒義道:“太后脈象虛浮,高熱不醒……事關重大,臣不敢妄言,但請皇上先顧及龍體。”

卿塵見天帝漸有怒色,這何儒義是宋德方的高徒,醫術雖不錯,卻是太醫院中出了名的迂腐不通人事,得了個“何榆木”的外號,卿塵怕他一言不甚觸怒天帝,便上前道:“皇上,不若先讓我進去看看,再請皇上定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