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來越走樣,說什麼沐川連對方一招都接不下的,或者是沐川看似嚴肅實則貪花好色,因為被美色所迷,然後才落敗,更有甚者,直接說沐川被人家姑娘打的嚇破膽跪地求饒。
那些話按說沐川不該知道,但是總會有一些有心之人,比如功夫比沐川稍低一線的,平素嫉妒卻又找不到機會發作的,知道這訊息之後,便是如獲至寶,半天功夫下來,已經有六七個人當著沐川的面說起這些事情。
沐川對這些人恨的牙癢,心想自己剛剛有本野臺的時候,有那個人敢對自己如此不敬?心中憤恨,卻又不好輕易動了這些人,因為現在自己不得勢了,如果惹得野臺不高興,後果是無法預料的,換做尋常人,可能也沒什麼,但是沐川這些年下來,對於野臺的事情知道的太多,如有有一日野臺不需要他的時候,那麼等待他的就只有一個結果,那就是死亡。
沐川又咕咚咕咚的喝了幾口,今天的不順心事情太多,不過其中最叫他心裡觸動的,還是李文軒與明珠的功夫,李文軒他沒有親自交手,但是看到自己那三個同伴的表現,就已經知道自己與人家差了不止一個檔次,至於明珠,他也只能苦笑,不說李文軒,只要是明珠在克烈部,這第一高手的的位置就要被這位女子給佔去了,並且還是輕輕鬆鬆的佔去,沒人能威脅到他的位置。
沐川感覺自己是遭受到了全所未有的打擊,忽然覺得自己這些年的功夫都白練了,幾十年的功力比不過兩個剛出道的年輕傢伙,嘆息之餘,也是後悔,他當年如果沒有與人結仇,沒有跟隨野臺,而是繼續留在中原,他自信現在的武學造詣雖然依然比不過李文軒,但是最起碼應當是與明珠平手的地步,可是,一切都晚了,在克烈部的他,就像是坐吃山空,幾年來抱著自己的是第一的想法,功力不但沒有精進,反而有後退之勢,不然今日也不會如此狼狽。
難道自己就一直呆在這裡嗎?一直等著自己有朝一日老死此地,或者是,就像今日的老弟那樣,被斡古殺掉?沐川苦笑,在老四當時叫住他,讓他合作將野臺殺掉的時候,那一剎那,他不適沒有動心,他不適不想提棒殺人,只是,他明白,特如果聽了老四的話,今日絕對是死路一條。他們四個,今天只是野臺明面上的護衛,其實在暗中,遠遠近近,還有將近二十個與他們四人功力相當的人守在一旁,只是那老四不清楚罷了,所以,沐川是絕對不會對他所說的話做出反應。
當然,沐川曾經也想過離開,無聲無息的離開,但是中間發生過一些事情,卻是叫他打消了這個念頭,曾經他與其他幾個高手,接手了一個命令,那便是去追殺一個逃走之人,那還是他第一次做這種事情,起初他還以為只是做做樣子罷了,畢竟天大地大,一個人走了,便如一粒細沙如海,人煙茫茫再難尋找,卻不料就在他們出發的第二天,就收到情報,原來是知道了那人的藏身之地,幾人馬不停蹄追到了地方,將那人當場格殺,並且他的全家老幼十七口人,也無一倖免,就連那剛剛學會走路的毛頭孩童,最後也是被一道刀光化作了兩半。
從那之後,沐川知道了背叛者的結果,即使後來再如何想要離開這裡,卻始終不敢付諸行動,更不要說將這種話講與什麼人聽了,難道自己真的要一輩子呆在這裡?沐川不甘心,卻也無奈。
帳外,沙沙風聲。
“誰?”那風聲來的奇怪,沐川第一反應便是身邊有人在竊聽,本能的站了起來,要衝出去,可是在他剛剛邁開步子的時候,卻是猶豫了,隨後苦笑,因為此時此地,能來這裡暗中竊聽訊息的,只有野臺派來的人,只是不知道他們只是且聽李文軒,還是說將自己也一併竊聽了。
沐川又喝了口酒,打算不去理會外面那些人,剛剛重新坐下,卻是聽到外面“噗通”一聲,很是沉悶,像是什麼東西摔在了地上。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