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一會兒,蔣耀文就打得再次吐了血,看起來好不狼狽。
他痛苦地大喊:“五百,不能再多了!你就算讓他活活打死我,我也只拿得出這麼多!”
馮珍妮見他確實再也榨不出油水,只好把記事本和鋼筆遞給他:“喏,你自己寫個欠條,要用兩國語言。”
蔣耀文顫抖著手接過去,把那記事本和鋼筆死死捏在手裡,心中的憤怒猶如噴湧的岩漿,想要毀滅一切。
雖然心裡翻湧著強烈的不甘,蔣耀文還是顫抖著寫下了欠條。
他可不想死。
打他的壯漢是個白人,他卻跟黑戶沒什麼區別,就算被對方打死,對方也不會受到什麼嚴厲處罰,他等於白死。
寫好欠條,他把記事本和鋼筆遞給了馮珍妮。
馮珍妮一把接過,只是看到上面歪歪扭扭的字跡,她卻很不滿意:“蔣耀文,你是故意把字寫得這麼難看的吧?我記得你平時的字比這好看多了!”
蔣耀文頓時又有種想要吐血的衝動!
他的字寫得難看怪誰?
“我都被人打吐血了,你還要我寫字好看?要不你來試試?看看你被人打吐血後,還能不能寫出漂亮的字!”
馮珍妮看著他那滿嘴的血,頓時有些心虛。
想到蔣耀文剛剛被暴揍的樣子,她到底沒要求對方重新寫一遍,只是把本子遞給了埃文,讓他看上面的欠條。
埃文看過後,滿意地朝蔣耀文哼了一聲:“你住在哪裡?”
蔣耀文立刻戒備地看著他,不願意透露自己如今的住址。
曾浩被人抓走的場景還歷歷在目,他可不想步上曾浩的後塵。
埃文見他不肯說,立刻掏出之前的刀,“啪”的一聲甩開,將刀刃懟在了蔣耀文臉上:“快說!不然老子戳爛你的臉!”
蔣耀文感受著鋒利的刀刃劃開面板,帶來冰涼的刺痛,嚇得連忙說了一個地址。
埃文這才滿意地笑起來:“我記住了,一個星期後,記得把錢準備好,不然老子弄死你!”
說罷他一腳踹在蔣耀文胸口,把人踹翻在地,然後一把抱住馮珍妮,當著蔣耀文的面便親吻起來。
蔣耀文痛苦地倒在地上,看著兩人越發熱烈,壯漢甚至粗暴地扯開了馮珍妮的衣衫,他的臉瞬間黑成了鍋底,躺在地上一動沒敢動。
等到所有的聲音消失,巷子裡再也沒有那兩人的身影,蔣耀文才睜開了眼睛。
此時的他狼狽極了,一張臉更是扭曲到了極點。
那兩人居然當著他的面就……
蔣耀文知道,那壯漢絕對是故意的!
至於馮珍妮,那女人根本就是個蠢貨!
他沒敢在巷子裡久留,咬牙艱難的爬起身,扶著牆一瘸一拐地走出了巷子。
……
黑暗的囚室裡,曾浩瘦弱的身軀縮成了一團,整個人狼狽至極,宛如一具破布人偶。
他無神地睜著雙眼,然而因為受刑,他此時的雙眼已經腫成了核桃,只能勉強睜開一道縫。
被抓後他想了很多,然而隨著時間流逝,他心底的希望也漸漸湮滅。
雖然只是過去了三天,他卻已經遭受了無數非人折磨。
那些瘋子懷疑他是紅色分子,還懷疑他是龍國和s國派來的間諜。
他們對他用刑,逼他承認自己的身份,交代出所有同夥。
他要是不說,他們就不停用刑。
曾浩實在熬不住,只能胡亂說了一通。
他好像交代了很多,此時卻已經想不起自己當時都交代了些什麼。
那間審訊室太可怕了。
然而當他走出審訊室,回到囚室,等待他的又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