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相似的姑娘哪怕賞金只有一兩。
秦珠玉由此推論出,自己恐怕真的是個苦命丫頭,娘不親爹不愛,如今失蹤怕是求之不得。想罷,瞬間覺得淒涼無比。
回到家裡時,一張臉已經是潸然欲泣。
冬生此時也剛剛下學,買了一隻雞準備給吃了五天素的秦珠玉改善生活。一進門便見到她這副模樣,不由得一怔。
幾天下來,冬生對這姑娘已經有了大致瞭解,脾氣壞,動不動就對他惡聲惡氣;傲慢無禮,這條街的街坊給她打招呼她向來都是昂著頭鼻子一哼愛搭不理。
隔壁的三嬸就悄悄拉住冬生問過:“宋先生,你幹嘛救個禍害給自己添堵,我看啊你還是趕緊找個由頭讓她走,雖說這個小花是長得挺俊的,可那個性實在太差,日子久了別說是你,就是我們這些街坊看著也難受。”
其實冬生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他就對這個禍害如此仁慈,就算是每次氣得牙癢癢,也沒對她說過重話。莫非真是如三嬸說的,是因為她長得水靈?
冬生向來不認為自己是好色之徒,他潔身自好二十餘年,沒娶親也倒罷了。早些年的時候,村裡的幾個同齡小夥子半哄半騙拉他來城裡的花樓開葷,他硬生生在最後關頭打住。為這事,還被那群野小子嘲笑了好久,說他膽小迂腐什麼的。
其實也不是膽小迂腐,他只是不希望把自己交待在了那種煙花地,他不過是憧憬正正當當娶一個妻子,不需要多漂亮多賢惠,只要是讓自己喜歡的便好,然後舉案齊眉相敬如賓過一生。
這是書上教給他的。聖賢書讀多了,這方面雜念自然少了。
所以說,他也絕對不會因為小花有幾分姿色,便有了其他念頭。
事實上,冬生對秦珠玉,至少目前來說,那是真的一點想法都沒有。不,也是有的,比如說,他多希望有人來找她把她帶走,或者她恢復記憶,拍拍屁股回家去。
希望都是美好的,現實都是殘酷的。
秦珠玉沒有恢復記憶,她的家人也沒有來找她,而現在,她的這副模樣還讓冬生嚇得不輕,他急忙放好手中的雞,走上前問:“小花,你這是怎麼了?”
不問還好,本來秦珠玉的眼淚珠子只在眼眶裡打轉,他這話一出,那淚水立馬跟決堤似的前赴後繼往下掉,一邊掉,她還隨手拽起冬生的衣袖,抹了把鼻涕:“怎麼辦?我家裡人一定是不要我了?”
冬生看著自己的袖子,嘴角抽了幾下,訕訕回她:“沒有人貼尋人告示,不代表你家人不要你了。也許再等幾天,就有訊息了。”
秦珠玉嗚嗚地哭:“不會的,都過了這麼多天,要是他們有心找我,早有訊息了。他們一定是不要我了,難道我真的有這麼討人厭麼?”
冬生看著自己的袖子繼續在她鼻子上被蹂躪,特別想點頭說:是。
不過他的善良以及智慧告訴他,如果他當真這麼說,這丫頭估計直接黃河氾濫,別說他這袖子,估摸著這間小房子都會被淹掉。
他想了想,不著痕跡地抽出袖子,伸手在她頭上摸了摸,順便把袖子也蹭了蹭,輕聲道:“沒關係,如果……我是說如果,你家人真的不來找你,你也想不起來什麼,不是還有我麼,我不會不管你的。”
秦珠玉打了個淚嗝,抽泣著抬頭:“真的?”
冬生看著她紅得像兔子的大眼,裡面波光瀲灩,咬咬牙含恨點頭。
得到他的保證,秦珠玉像個小孩一樣,破涕為笑。
雖然冬生自詡不是好色之徒,但不得不承認,這個死丫頭笑起來真是好看,那叫什麼來著,逃之夭夭,灼灼其華,大概就是這種感覺。
“那個……”秦珠玉難得地露出一絲不好意思的神情,“我餓了。”
冬生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