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出來的兒子,差別怎麼這麼大呢!
恰逢他娘讓他去放哨,他的任務很簡單,就是攔住過往的路人,好讓他二哥平地一聲吼,打走調戲小姐的“好漢”,再和小姐來個四目相對,暗生情愫。
偏偏不巧,來了幾個官差大人。
裴天舒沒攔住。嗯……其實他衡量了一下自己與官差的武力值差距,壓根就沒有攔。
他二哥的鄉紳小姐和他孃的銀子,竹籃打水一場空。
雖說這點兒小插曲不足以影響兄弟兩人的感情,但裴天恆又停了六年才娶上媳婦,好好的一杆銀槍活活多熬了兩千一百九十個孤寂的夜,這滋味誰熬誰知道。
是以,裴天恆和裴天舒的感情真沒這麼好,也就不怪裴天舒會以為他二哥被他大哥上了身。
其實裴天恆這兒不過是記住了他大哥死前說過的話。
裴天誠也不是舊疾一復發,就立馬掛掉的,前前後後拖了半個月,足夠他想清楚很多事情。在彌留的前兩天,特意只將裴天恆一人叫到了身邊。
裴天誠說:“我知道你是個沒大志的,就喜歡養花遛鳥玩女人。”
裴天恆羞澀表示,大哥說的太直接了,怪不好意思的。
裴天誠又說:“可是我死了,你是老二,順理成章的就成了家裡的頂樑柱,責任大了,再也沒時間養花遛鳥玩女人了。”
裴天恆當時就嚇尿了,抱著他大哥哭,求別死啊。
弄得裴天誠悽慘一笑:“我死以後,娘一定會將你推上爵位,藉此打壓老三。可老二,你得知道,老三是咱們的兄弟,不管娘怎麼打壓他,你都得對他恭敬友愛。也只有你對他好了,他才會對你好。他若對你好,自有法子能讓你一輩子養花遛鳥玩女人。”
所以……他娘裴老太太能讓他一輩子都養花遛鳥玩女人嗎?他媳婦方氏能讓他一輩子都養花遛鳥玩女人嗎?
不能。
那就靠邊站啊。
“弟弟啊,我的親弟弟啊!”
裴天恆哭的那叫一個悲痛。
裴天舒的臉都綠了。
方氏不傻,更怕捱打,也跟著哭:“弟妹啊,天下無不是的父母。”
裴老太太:……天下的兒媳一樣黑。
劉氏一瞧,女婿二哥都快哭抽過去了,也說明這侯府裡並不是沒有明白人,自己當然不能做個惡人,遂板著臉對裴天舒道:“自家的事還是在自家解決的好。”
裴天舒賠笑稱是。
劉氏轉而又對楚氏道:“我同你置氣,你便不認我這娘了嗎?你這狠心的,到底要等到娘先軟下來哄你。”
楚氏羞愧不言。
劉氏又道:“事到如今,娘也只盼你日子過得順遂。”
裴天舒趕緊接道:“母親放心,一定順遂。”
劉氏看他一眼,嘆口氣,外孫女都生出來了,她還能不認女婿!隧道:“再過半月你們祖母過壽,到時帶著心妍和金玉一同回來吧。”心妍是楚氏的閨名。
楚氏和裴天舒異口同聲:“是的,一定。”
最後,劉氏瞪了一眼裴老太太,捂著被噁心壞的心,走了。
緊接著,散了,散了,都散了。
剩下裴天舒和楚氏……MD,還得把裝車上的東西都卸下來放回原處。
裴金玉,唉,點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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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信侯府鬧得如此精彩繽紛,作為耳聰目靈的皇帝,他不可能不知道。
這不,等了幾天,成王世子,不,是成王上了門。
自打林淺之他爹升級當了皇太弟,他就封了王。
冠禮冊封開府一齊來,幾乎是皇家不成文的規矩。按理說,他這冊封不符合規矩,可皇帝是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