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三房和二房的所有人,遲早要全部付出生命。且,如今長公主已經在此,她一介女流,肯定不是皇帝派來的,這就證明了裴家想要趙王的這塊封地。我今日將話放在這裡,祁家或許能爭的過皇帝,可裴家一出手,祁家肯定是鬥不過裴家的。”
祁沐風的表情也凝重了起來,不是因著祁家都不過裴家,還有趙王封地的事情。他不過是在想,活的好好的,誰也不想死的好嘛!
更何況,現在要讓他為了大房而死,滿心滿腦子就只有三個字,那就是“不願意”。
別問為什麼,就是任性。
想是那麼想的,可該教訓兒子的時候絕不嘴軟。祁沐風也沉聲道:“裴家的心思咱們猜不了,若能活命,誰願意去死呢!爹的意思,別分什麼大房,二房和三房,咱們祁家還沒有分家,自然是要一塊兒保全的。”
祁福臨笑了:“爹,咱們想保全大房,也得看大房的人自己願不願意。再說了,爹真想保全祁福全他們?和自己的兒子說真心話,一點兒都不丟人的。”
祁沐風也笑了,被他兒子給氣的。
不過他還是道:“有些話藏在心裡就行。”非得說出來,那不是顯得他們太沒水平!
祁福臨心說,光說說他爹就受不了了,接下來還得做呢!
做啥?
自然是做一些讓大房的人心疼肉疼的事情。
接下來,祁沐風表示,他也聯絡不上長公主,得等著長公主聯絡他的。
祁福臨想了下道:“那等長公主再聯絡爹的時候,你一定帶著我去。”
祁沐風正想問他,帶他去幹啥。內心裡,還是覺得裴家猛於虎,少一個人與其接觸,還是好的。
還沒有問出口,就聽祁福臨又道:“剛好夠時間給長公主準備一份大禮。”
祁沐風:“……”MD,原來連瘋狂也是會傳染的。
他好好的斯文兒子,到哪裡去了啊!
在洛陽的時候,祁沐風還以為福臨會是最像他的。那雙天生就是品鑑師的眼睛,總是一眼就能看出什麼是好東西。還有那張下館子只吃重渡樓的好嘴,絕對遺傳到了他的精髓。
可如今,怎麼感覺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他兒子剛才說什麼送大禮的時候,陰風陣陣的趕腳有木有,好滲人啊有木有!
他兒子的手裡沒有拿刀,就是拿刀了也不像是要跟人拼命的,倒像是要在人背後捅刀子的。
祁沐風這會兒又沒了主意,也不知是問他兒子準備送長公主什麼大禮,還是勸一勸他兒子別衝動,有什麼話咱們好好說行不行。
那邊祁福臨突然道:“爹,我今晚跟你睡行不行?”
祁沐風的心頓時一柔,準備好教訓兒子的話語,全部咽回了肚子裡,點點頭,在心裡埋怨了一句:命運啊命運,總是冷不丁地欺負人啊。
這是又糾結回了他兒子的親事上面,頓時心塞不已。
爺倆又說了幾句話,就洗洗睡了。
祁沐風至始至終都沒覺得異常,覺得他兒子此舉是找溫暖,畢竟這麼大的小子了,也不能跟娘睡不是。
有些事情,實在是木想到啊木想到,祁沐風哪裡會想到他兒子這是在製造不在場證明呢。
才剛過四更,祁沐風就被屋外嘈雜的聲音吵醒,只當是府裡進了賊或者刺客之類的,推了一把祁福臨,道:“快穿衣起來,跟爹去瞧瞧前面發生了什麼事情。”
祁福臨一肚子的糾結心思,也就是才混混沌沌地合上眼睛。他一個激靈,而後一躍而起。
這時候,門外就傳來了莊氏常用的丫頭兮然的聲音,是帶著哭腔的。
她道:“大人,公子,不好了,老太爺沒了。”
“什麼?”祁沐風眨了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