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鄒暮雪卻並不回攻,偶爾拍飛那些法器遁向低階弟子較稠密的人群,除非有解救必救的時刻,才壞了對方的法器和性命。
同時,她一面目光四掃,在考慮什麼地方什麼時候突圍而出,而身形始終藉助千剎門的低階弟子擋著那血影人和千輪兩位的攻擊。
這正是她聰慧之處,她知道以自己的修為,貿然一逃,反而會變成甕中的龜,因為以血影人及其師弟千輪的修為,不出一炷香的時間就會被追上,何況眼前身已受傷。
可是不想法逃遁,等於是等死,惟一的辦法,只有以敵阻敵,借對方的低階弟子,擋住兩人的凌厲攻勢,使這強敵怕傷到自己人,投鼠忌器,無法全力出手,以拖延時光,一面思脫身之策。
這種辦法也虧鄒暮雪想得出來,以她修為應付這批培元期的低階練氣士,足足有餘,何況她知道不能再出手傷人,否則,弄巧成拙,對方一旦喝退這批弟子,挺身而上,豈不心思成空,故而她只是閃身遊鬥,天上地下上下盤旋,一沾即退,而且身形漸漸移向接近一處茂密樹林的方向。
這計策果然不錯,血影人及千輪一見門中弟子圍住此女,自己根本插不進手,只得停身在半空觀戰,防止此女遁走。
可是那千輪看了片刻,見久戰不下,倏然一聲怒喝,身形齊起,縱人戰圍,雙掌奇異一錯,幻出漫天罡風,硬向鄒暮雪襲去。
這手印之詭異,角度令人莫測,而且快飄忽已極。
鄒暮雪以剛才的見識,知道身前的這些低階弟子不足懼,那血影人和千輪修為都不低,她根本就不是對手,故而,她時刻防範著二人。
鄒暮雪一見來勢,心中雖驚,卻不禁暗暗冷笑,忖道:“如我一味拖延,他們還姑奶奶好欺侮。”
思忖中,雙臂陡然一圈,在胸口結印,幻出三朵藍色小云,雙肩一晃,嬌叱一聲:“去!”
“嘭”的一聲大響,三團藍色雲朵硬生生和對方的威猛罡勁碰實。
“嗖”鄒暮雪倒飛出百米,臉色有些蒼白,剛才被震傷而暫遏止的胸口,又覺得隱隱作痛,不禁心中一駭,暗暗道:“好厲害的神通!”
那千輪也倒飛出十多丈,神色上閃過一絲憤怒
以對方受傷之體,女流之輩,築基期的修為,自己竟並沒有佔著便宜,臉上哪受得了。
這些剎那之間的變化,使得場中諸人俱神色一愕,千輪不由響起一陣淒冷陰森笑聲,道:“好蠻婆,果真有些道行,今日我倒要看看你怎麼闖得出去,嘿嘿,我要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衣袍一舞,一踩飛行法器,猛撲而上。
驀地,一陣大喝,響起半空:“千輪師弟,停手!”
千輪師弟心中一怔,身形飛退一望,出聲阻止的竟是師兄,不由一臉疑惑。只見血影人一揮手道:“所有弟子全部退開百米!”
聞言,眾鬼修弟子心中雖疑,全都遵令“刷刷”的向後飛出百米遠近!
鄒暮雪一見情形不對,正想跟隨縱身,眼前紫影一閃,千輪已攔在身前,而血影人卻陰沉一笑,道:“哼,你果然聰明,竟想出這種方法苟延時間,嘿嘿,可是你白費心思!”顯然,他已看出此女心意。
鄒暮雪心中一驚,淒厲地笑道:“是嗎?”語聲未落,右手一抖,祭出一物,劃出一道奇亮黃光,就向血影人射去。
血影人微微一哼,身形驟然一縮,雙臂一抬,一股浩瀚不絕的血光卷著大量的血蝴蝶,已向鄒暮雪襲到。
已領教過這種歹毒的血飼之物的厲害,鄒暮雪身形疾如鷹隼,如電閃般飄起,閃開血蝴蝶,召回先前祭出的一物,抖落出萬道精芒,奇幻莫測地反襲而出。
這次,此女施出渾身神通秘術和對方周旋,那黃光似乎有辟邪之效,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