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期不遠矣。”
高權聽說王旭殺了縣令,眉頭一皺。他低聲問道:“文王,您真殺了縣令麼?”
王旭點點頭,他並沒有否認。
高權微笑道:“文王擊殺縣令,我可否問一下是何原因?”
王旭簡潔的說道:“他要殺我,我自然不會束手就擒。”
這個回答很簡單,很乾脆。
高權聽後,也無從反駁。他心思細膩,知道發生的事情絕不是這麼簡單。
王旭突然伸手指向福郅。說道:“高丞相,可曾注意到十二歲左右的男孩?”
高權點點頭。說道:“勉強看得清楚!”
王旭說道:“眼前的小孩名叫福郅,是福家村人。他還有另一個身份,就是縣令的兒子,今日傍晚,我富家村子外遇見他帶著一群孩童毆打福康安的兒子,便上去前去阻止。喝退了福郅。”
“然後,福郅帶著十多個家丁來尋仇,被張猛打得落uā流水。我見福郅目無尊長,不遵禮法,便教訓了福郅一番。”
“逃走的家丁回去報信。福郅的老子便帶著二十多個士兵闖進福康安院子,揚言要將我緝拿歸案,並且羅列出我的罪狀,說我毆打相鄰,欺凌弱小,讓我隨他去縣衙受審。我不肯答應,那縣令便讓士兵殺了我,說殺我之後,自有他負責。因此,我便殺了他。”
王旭還是把事情的原委全部說了一遍,說得雲淡風輕,沒有任何情緒bo動。
高權聽完整件事情後,立刻想清楚其中的貓膩。
眼前十二歲左右的少年,是一個紈絝子弟,他的縣令老子也是一個蠻橫不講理的人。至於王旭說的話,高權根本沒有去懷疑,因為他認為王旭沒有必要說謊。以王旭的身份,說謊是丟了自己的面子,完全沒有必要。
再說了,現在是關鍵時候,不要說王旭殺一個縣令,就算殺十個,恐怕胡靈也不會說什麼。
王旭沒有看高權,又說道:“眼前的縣丞,恐怕不是好心幫助福郅吧。”
話說了一點,王旭便停下來。
高權也是人精,哪會不明白王旭話裡面的意思。王旭話只說一半,是暗示縣丞收了福郅的好處,才在天黑後還調集士兵,襲擊王旭。
遇到這種破事,高權心中很煩躁。
福郅遠遠的盯著王旭,催促道:“大人,下令攻擊吧!”
縣丞搖搖頭,說道:“不急,不急。”他看著站在車轅上的兩個人,嘴角微微勾起,眼珠子一轉,瞥了福郅一眼,臉上lu出得意的笑容。很顯然,他並沒有把王旭和高權放在眼中,而是待價而沽,等著福郅新增籌碼。
福郅見此,心中恨得牙癢癢。
他父親當縣令的時候,此人處處巴結他,現在卻是這副嘴臉,可恨!可恨!福郅長長地吐出一口濁氣,低聲說道:“若是大人立刻發兵,並且殺死那狗賊,草民願意將家財拿出一半,奉獻給大人。”
縣丞聽見這番話,立刻滿意了。
此時,雙方的距離逐漸拉近,大戰一觸即發。
縣丞看見前方模糊地兩個人影,大喝道:“給我上,將所有人都抓起來。抵抗者,殺無赦。”縣令騎在馬上,意氣風發,臉上帶著得意的笑容。黃家一半的家產,都足夠他揮霍好幾年了。縣丞眼珠子不斷地轉動,考慮著能否挖空福家的財產。
然而,一想到福家也算是一個大族,關係很複雜,若是逼急了反而不好,縣丞便把心中躁動的心壓了下去。
一支支火把閃耀,照亮了夜空。
雙方距離拉近,縣丞也能看清楚王旭和高權的容貌。
這時候,縣丞身旁的一個老兵站出來,伸手指著高權,lu出驚愕的神情,支支吾吾的說道:“大,大人,那,那,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