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個吃瓜群眾的。”
時聞:“吃吃吃。順便再看看晚上吃什麼,要不然抓一隻雞吃吧?”
後面一句問燕克行。
燕克行點點頭表示同意。
他們牧場上的佈雷斯雞繁殖得那麼多,時聞也不吝嗇,家裡只要吃雞,就吃自家養的雞。
主要吃慣了自家養的雞,他已經看不上外面賣的雞了,哪怕是最貴的走地雞,跟他家的雞比起來都少了那一份鮮嫩清甜。
弓疆三人沒想到還能蹭到佈雷斯雞吃,立即舉手表示要去抓雞殺雞。
時聞讓他們去抓大公雞,別抓母雞,母雞要留著下蛋。
至於大公雞,他們現在培育出了一代種公雞,第一代的大公雞沒了用武之地,正好吃掉。
三人聞言跑去抓大公雞去了。
時聞和燕克行在廚房做其他菜。
燕克行做,時聞就打個下手,兩人站在一起可以聊聊天。
時聞並不是個喜歡聊天的人,要不然他也受不了牧場的寂寞清苦。
他跟人聊天時,總覺得人囉裡囉嗦,浪費時間。
換到燕克行身上,時聞就覺得跟燕克行一起做什麼都頗有趣味,哪怕聊一些沒有意義的牧區八卦,也挺好玩。
夕陽西下,天空從湛藍變成藍紫,又徹底黑了下去。
廚房裡的香味漸漸飄了出來——一頓飯好了。
時聞和燕克行提著飯菜去喂小傢伙們,順便把它們的飯後水果也備上。
小傢伙們很少吃到那麼甜的哈密瓜,高興得在旁邊跳來跳去。
時聞他們回餐廳吃飯,吃完飯,又坐在餐桌前吃著飯後水果聊著天。
弓疆咬了哈密瓜一口:“這哈密瓜真甜,我想到一個老先生。老先生極為喜歡哈密瓜,從小家裡窮,不怎麼吃得起哈密瓜,就立志長大了過來研究哈密瓜。”
時聞隨口:“那他成功了嗎?”
“成功了一半?他得償所願,長大後真到邊疆來研究哈密瓜了。”弓疆臉上露出莫名的笑意,“只是沒想到,他第一年種,哈密瓜被野生動物吃掉了。第一年種,哈密瓜又被馬蜂蟄壞了——”
戈閱打斷:“馬蜂還會
蟄哈密瓜?”
弓疆:“會啊,蟄了就壞了,瓜疙疙瘩瘩的,會發苦。”
時聞:“然後呢?”
弓疆:“然後第三年他小心呵護,還給每個哈密瓜套了袋子,幾l乎日夜看守,沒想到有一天天上掉下顆隕石,把他的瓜田炸了。”
時聞難以置信,捏著手上的瓜轉頭看向燕克行:“弓疆騙我的吧?還能這樣?”
燕克行:“確實有這事,當時上了新聞,有照片跟採訪。”
時聞:“那他轉行了嗎?老天明擺著就不讓他研究啊。”
弓疆:“沒呢,他百折不撓地開始了第四年的研究。”
時聞追問:“那總該成功了吧?”
話音未落,時聞看到燕克行勾起了嘴角,就知道這次又猜錯了。
弓疆哈哈大笑起來:“還是沒,那年的年成很好,他的師兄弟姐妹都種出了不錯的哈密瓜,就他的哈密瓜皮厚肉薄,個小貌醜,還寡淡發苦。當時他的導師說能種出這種哈密瓜也是本事,把那些優良性狀都完美地避開了。”
弓疆:“老先生得到這個評價,怒而轉行,最後種蘿蔔去了,就是現在很有名的蘿蔔大王範健成先生。”
戈閱忍不住說道:“我還以為你們說的是誰?原來是範老先生,上個月在一次大會上我還見過他來著。”
燕克行:“他現在搬到石嘉縣住了。”
時聞:“老先生可太不容易了,要是認識他,我就請他吃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