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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耳尖發紅;婚紗本來就緊緊地貼著腰身再加上頭頂聚光燈的熱度,她全身都是汗;感覺腰間薄薄的布料已經被汗溼了。姜銘的手握著她的腰手心的溫度直接透過了那層布料,像是最親密的接觸一樣。

好在一切都是她自作多情;她剛剛一站定姜銘就立刻鬆開了手。

南安安垂著眼睛,目光始終落在自己的指尖上;她小心翼翼地拎起裙襬;看姜銘抬腳她整理好自己拖在地上的婚紗側過身跟在前面的女生後面走下舞臺。

還沒在位置上坐定,眼前就伸過來一個單反,班長樂滋滋地指著螢幕上的畫面:“嚶嚶;這畫面太美我不敢看……你倆這樣像不像結婚,嗷嗷剛才我們全照了,三百六十度無死角地拍好了;叫聲姐姐我就傳給你……來,寶貝快來~”

南安安:“……姐姐”

顧狸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你也就這點出息,真的。”

畢業晚會散場的時候,南安安幫顧狸她們收拾東西走得有些晚,一番折騰下來她揹著包正要跟顧狸一起走,就看到林墨屈著一條大長腿靠在門上懶洋洋地等顧狸,南安安藉口自己東西忘了帶又回了後臺一趟,算著時間顧狸和林墨應該已經走了她才往田家炳外面走。

沒走到門口就看到一道修長的影子被外面的燈光投到地上,她站在門口裡面屏氣凝神——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輕微臉盲的她連姜銘的影子都認得出來了。

田家炳的燈已經全暗了,南安安站在鋪天蓋地的黑暗裡。

明明跨過門口的紅毯就是燈火通明的大廳,

她卻站在黑暗與光的交界處,手裡緊緊地抓著書包帶,一步也沒走。

直到那道修長的影子一點一點縮短,一點點消失,她聽著姜銘的皮鞋踩在地上的聲音越來越遠才走出了田家炳,自分手那天起她就一直躲著姜銘,分手的當天也是,她說完那句話就頭也不回地跑了,不敢去看姜銘的表情。

她完全陷入了一種矛盾中,她不願意一向高冷的姜銘露出一絲失落的表情,那是她仰望已久的師父是她滿心愛慕的男神;也不願意看到姜銘無動於衷,就好像她全身心投入的這段感情於他而言不過可有可無。

南安安低著頭走出學活大廳,夜風有些涼她抱著胳膊順著學活的大斜坡往下走,不經意地抬頭就看到姜銘站在學活的大斜坡那裡,手上搭著西服外套,見她走過來姜銘捻滅了指間的香菸,把外套遞了過來。

微微俯身,順手團了團她又紅了的耳朵。

指尖的涼意非但沒有降下她耳尖的溫度,反而使她更熱了。

這樣不經意的小動作帶著一絲親暱,就好像他們不是分手了只是簡單的吵架或者冷戰,姜銘只是在哄跟他鬧彆扭的孩子。

南安安:“……”男神,我把你甩了啊,你不要再誘惑我了,我一向是個經不起誘惑的人。

她指尖蹭著西服外套,乖乖地把外套穿上就看到姜銘邁開長腿走向停在學活停車場的那輛黑色輝騰。

姜銘回到車子上一手搭在方向盤上,隨手又點了一支菸深深地吸了一口,手機震動了一下,他劃開螢幕就看到林墨的簡訊——哥,怎麼樣?

姜銘動動手指回了個簡訊——謝了。

林墨——客氣,你有我有全都有哇

姜銘:“……”

隨手把手機扔到空下來的副駕駛座上,姜銘開車跟上去,目送著南安安穿著他的外套走進宿舍樓裡才重新發動車子離開西大。

回到宿舍南安安就開始整理第二天畢業旅行要帶的東西,第二天起了個大早跟著顧狸上了樓下等待的大巴車,還沒找到座位就驚訝地在車上看到了姜銘,他被一群興高采烈的妹子們圍著,南安安正要問顧狸就聽顧球球涼涼地開口:“你不知道他是咱班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