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太多,有悖天道,我怕是撐不住了,那神堂,怕也保不住了。”
話音剛落,一道雷霆砸向後院,目力不可及之地,一道眾生平等的牌匾重重落地,摔得四散。
站在門前被嚇得不輕的白髮老者一咬牙,趕忙說道:“大仙!神堂不能毀啊!大仙神通廣大,想想辦法,求您了!”
老道忽然深吸一口氣,嘆息道:“果真如此心誠?但你這神靈,畢竟是家神,天地神靈見你僭越,這是要降罪啊!如今只有一個法子,就是不曉得海老爺舍不捨得了。”
白髮老者沉聲道:“大仙請說,沒什麼捨不得的。”
老道沉聲道:“也罷!
念在你心誠,貧道也拼一把,我以力開路,海老爺只能花錢消災。”
說話間,雲海之中,竟然伸出來一隻手,同時有人聲傳來:“黃金百兩,免你一災!”
飯鋪掌櫃早就嚇沒影兒了,劉景濁還在自顧自喝粥。
刑寒藻翻了個白眼,心說這個黃庭老修士手段忒拙劣,但凡是個同境修士,一眼假啊!
但劉景濁卻拿起酒葫蘆,扭頭看向那海府,面露詫異神色。
劉景濁輕聲道:“去看看那神堂?”
刑寒藻輕聲道:“公子說去就去。”
劉景濁笑呵呵拿出一張符籙貼在刑寒藻額頭,刑寒藻只覺得眼前一花,下一刻便已經身在後院兒。
刑寒藻瞧了一眼而已,已經咋舌不止。
好傢伙,真長見識了。
密密麻麻一排的神仙,個個兒都有塑像神位。
不過她還是有點好奇,心說這有什麼好看的?
劉景濁微微抬手,一道渾濁劍氣流轉於刑寒藻眼前,此時刑寒藻就沒了方才那漫不經心了。
這哪裡是神堂?這分明是妖窟啊!
此時此刻的刑寒藻眼中,所謂神堂說是烏煙瘴氣也不為過,鍋碗瓢盆有的長著眼珠子有的長出來了腿腳。甚至有根兒掃把居然很形象地站立起身,身披紅色披風,掛著茅草劍。
刑寒藻咋舌道:“還能這樣?可這沒有妖氣啊!”
劉景濁笑道:“這海府日日以香火祭祀,被祭拜的這些個鍋碗瓢盆,冥冥之中得了海家祖上陰德,加上香火積攢
,便成了一個個小精靈了,算不上妖,因為沒有修煉,只能算是精靈。”
刑寒藻此時才覺得,這趟江湖走得不算委屈。
她問道:“那咋個辦?要斬妖除魔嗎?”
劉景濁搖搖頭,“不用,又不會害人,反倒會為這海家守住陰德。你看那海老爺,荒唐歸荒唐,但總是不壞對吧?”
刑寒藻心說壞不壞的,我哪裡曉得。不過那老道士,肯定是個大騙子,絕對是個大騙子。
劉景濁笑問道:“道士騙錢,但不算全騙,很厚道了,以雷霆擊碎這道牌匾,算是為海府除掉了一些隱患。”
話鋒一轉,劉景濁笑道:“但,很可能也得罪人了。像這種精靈,很難很難出現的,我也就在拒妖島那處酒鋪見過一次,是賣不相逢的掌櫃代代傳承,衍生的一種酒精靈,跟這差別那就大了,天差地別,是個只要出現就喜歡往別人杯子鑽的拇指大小的人形精靈,縮小的少女模樣。大家也樂得讓她往杯子裡鑽,好玩兒嘛!但我也只是聽說過,沒見過,因為酒精靈不常出來。”
刑寒藻疑惑道:“為什麼說是得罪人了?”
劉景濁笑道:“有人眼熱唄,這等稀罕物,可遇不可求,結果一介凡人,家裡養著上百隻。”
刑寒藻愈加疑惑,“那為啥不直接去搶?”
劉景濁指向那亂七八糟,人不人鬼不鬼的一幫精靈,沒好氣道:“這模樣,帶回去幹嘛?起碼得有個人形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