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玄巖老兒主動擺場子,親舅舅卻不看好外甥,老子又在這兒教訓兒子。”
方才落子的二人,正是姬聞鯨與姬秊。
此處是一座山巔,可人間並無此處,在場眾人,也只是被玄巖牽來此處,最低也是合道境界的修士虛影而已。
有個坐在角落,始終不曾言語的佝僂老者緩緩睜眼,輕聲道:“那就拭目以待嘛!”
姬聞鯨不敢衝著自個兒老爹說什麼,而是轉過頭看向了那個老人。
“他劉景濁,連自己著了道都不知道,還要玄巖去提醒一番才行,難道不是蠢貨?”
話音剛落,一道巨大身影到此,是一頭上古執夷。
那頭巨獸虛影揮手投下一枚黑子,冷冷開口:“就憑他?”
佝僂老者又閉上了眼睛,這才幾年,棋盤黑子已經多過白子了。
他淡然開口:“不著急,反正大家都有一次反悔機會的。”
意思就是,在真正收盤之前,押黑或白,都決定不了什麼。因為每個曾經到過此處山巔的煉氣士,都有一次可以推倒重來的機會。
玄巖老道憑空出現,微微一笑,開口道:“開了這一局棋,我不會干涉你們如何選擇,大家且耐心看就行了。”
頓了頓,玄巖又說道:“對了,提醒諸位,還沒有押注的要抓緊了。劉景濁走出暘谷之時,此處山巔便會不復存在,第一局便也到此為止。第二局,沒有棋盤的。”
順著老道士的目光去往離洲,夜幕之中,一架牛車停在了赤誠山腳。
中年人揹著自己的兒子登上,年輕人肩頭蹲著一隻白貓,背後有一柄八稜鐵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