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要做好人就好到底,幾千歲的人了,三刀兩面的你想幹什麼?找一大堆藉口,跟著個攪屎棍弄這個山頭兒那個山頭兒的,我百年前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結果你蹬鼻子上臉?
你輩分高,我給你留面子,但這是最後一次了。要是不知悔改,我真會親手擰下來你的腦袋的!
姬聞鯨身邊出現一道虛幻身影,只是魂魄了。
虛影沉聲道:“你真不打算告訴他?你這人真是一點兒情面不講啊!那可是你親外甥!”
姬聞鯨淡淡然一句:“豆腐腦和著屁捏的合道都比你強,跟個病秧子拼命都拼不過,你乾脆去死吧。”
虛影氣極,破口大罵:“你他孃的講不講道理,老子是個煉丹的,先前就受了算計,得虧我著重修煉神魂,能保留完整魂魄已經很好了!”
姬聞鯨沒說話,卻聽見身邊虛幻身影再次開口:“你不說?我去說,我這一身煉丹術老早就想傳他了。”
可姬聞鯨冷冷轉頭,沉聲道:“你敢動一下,就不必想著重新煉製肉身了,酆都羅山都不用想著去了。他劉景濁不把我的妹妹當回事,我就讓他嚐嚐,有人拿他當閨女養的弟子做文章了,他是什麼感覺。”
養蠱?人家早在你劉景濁第一次離開棲客山之前就開始了。
虛影無奈罵道:“你們這一家人,全他孃的有病!”
他劉顧舟明明可以不用死,那麼高的修為,卻非要死的那麼憋屈。姬蕎也是,放著好好姬氏聖女不當,去當勞什子黑道扛把子!還有你姬聞鯨,吃飽了撐的,非跟親外甥過不去。
最主要還有一個劉景濁,把一家人的“優點”全攢身上了。
青椋山上,天魂分身自然也是知道了發生了什麼,但還得看本體那邊。
此時刑寒藻御劍落地,面沉似水。
劉景濁皺眉問道:“又怎麼啦?”
刑寒藻沉聲道:“鈞爐山傳信,裴搗前輩的魂燈,滅了。他們想讓山主幫忙查一下裴前輩死在何方,被何人所害。”
劉景濁眯起眼睛,冷聲道:“給南樓北樓傳信,讓他們查。”
小西峰那邊,本體與天魂分身心念相通,那邊發生了什麼,自己這邊一清二楚。
一連串的事情,著實讓劉景濁有些摸不著北了。
他緩緩起身,想了許久也沒想出來個子醜寅卯來。
關鍵在於糴糶門與掛壁樓還有摩珂院,根本就是兩回事,難不成他們之間也有什麼關聯?
不,即便有什麼關聯,也只會是生意罷了。
他拍了拍自個兒腦袋,輕聲道:“我要抓緊時間再去瘦篙洲,要是沒什麼阻礙,至多兩月就回來了。”
說著,黑衣分身再次出現,再次點燈,且瞬間消失。
本體則是看著被逼出體內天地的三道魂魄,若有所思。
“劍靈,你認識青鳥?”
劍靈點點頭,“認識,從前在天上地下負責傳信的,往返於天廷與瑤池。”
那位哈拉大王也終於回神,瞧見劉景濁後,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
“你殺了我吧!”
至於那個玉竹洲舵主,看清周遭環境之後,便閉上眼睛,一副是殺是剮隨你便的表情。
劉景濁灌了一口酒,問道:“你有能收魂魄的法寶嗎?”
龍丘棠溪只點了點頭,隨後取出一隻竹子做的小罐兒,只一抬手,三人便被收了進去。
此時劉景濁又往後走了幾步,重新盤坐。
明顯能感到自己不需要天地靈氣了,甚至是有些排斥。體內那座洞天重新變作一開始那樣,卻又不同。一開始的時候,即便是天地不明,但給人的就是一種白茫茫的感覺。可現在,簡直是無法用什麼特定的字詞去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