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出手的。我沒想到你們人族能夠如此聰明,居然能自己創造出來這麼些殘害同族的法子。”
明明是平淡語氣,可是劉景濁卻覺得有些諷刺。
也是此時,劉景濁才明白,他為什麼是堅持到最後一代天庭的古神了。
最後,雷神說了句:“當年那個問天者死了,活了兩萬餘歲。他在一個叫做小竹山的地方,建造了什麼三司,一共有三支。或許是受你當年跟風左的那番話影響,三支分別是尋路人、江湖人、守門人。”
劉景濁點了點頭,雷神已然消失。
既然三司已立,為何守門人一脈還不來兩界山駐守?
當年劉景濁就疑惑,自己要守山數萬年,那古時候的守門人在做什麼?
這些個史料錯綜複雜,半真半假,壓根兒就沒個準確時間。
但劉景濁確信,那位問天者死後,人族暫時已經沒有大羅金仙了。
劉景濁抿了一口酒,呢喃道:“或許是先造獸後造人,人族還是喜歡搶佔地盤兒。”
但說出口,劉景濁就笑了。
“歸根結底,都是為了活著,活得更好而已。”
知道的再多也沒用,我又不能離開此地……
正想著呢,兩界山忽地往海底下沉,半塊兒“手掌根”已經被海水淹沒,大拇指根兒,成了海灘了。
同樣,劉景濁感覺到了,自己神明之上的修為,也同樣流逝了幾分。
他皺眉看向海面,以神念環繞兩界山走了一圈兒。
此時他忽然發現,要是將這座兩界山,拇指小指之外的其餘三支的最上面一截,那就與自己當年在十萬大山所見畫卷,一模一樣啊!
原來是這樣,即便無人攻山,到時候兩界山也自會傾倒?
他呢喃一句:“可惜我的碼頭,又得重新建造了。”
重新搭建碼頭的這些天,時常有個小腦袋探出天幕,對一切都很好奇。
劉景濁自然發現了,但也權當沒發現。
但每日都會故意做許多好吃的,讓天幕那個小姑娘直流哈喇子。
劉景濁也詫異,難道劍靈誕生時就有情感?可是怎麼會呢?劍神都是個木頭,他的佩劍所化的劍靈,怎麼會有情感。
直到有一天,小姑娘實在是忍不住了,便偷偷摸摸去了劉景濁,躲在海棠樹後面,看著那傢伙下面吃。
劉景濁搖頭一笑,問道:“想吃啊?”
管不得在十萬大山時,每到做飯,劍靈就會屁顛兒顛兒地跟在後面,還特喜歡吃麵呢。
原來早就給她慣下了臭毛病?
劍靈擦了擦口水,點頭道:“想吃,我可以吃嗎?”
劉景濁笑道:“當然可以,來吧。”
嗖一聲,劍靈端起碗,使勁兒嗅了嗅,香噴噴的。
劉景濁趕忙遞去一雙筷子,“別用手吃,想吃就得學用筷子。”
小丫頭歪著頭,想了想,點頭道:“好。”
水神站在天幕,緊緊皺著眉頭,沉聲道:“為什麼我只是想問一件事,他劍光就是答覆,可是劍靈卻能被他笑呵呵地答覆?”
劍神這些年一直在盯著北邊那座大陸,聽到水神言語,便過來了。
他也覺得稀奇,畢竟這一萬年來不是沒打過架,可他為什麼會對這劍靈如此溫柔?
水神問道:“不管管?”
哪成想劍神嘴角一挑,“他用劍啊!”
水神翻了個白眼。
這一幕無人瞧見,但若是天帝還在,定會開懷大笑。
自打兩界山多了個人族之後,這些個木頭,越來越像個人了。
亙古歲月之中,水神何時翻過白眼?劍神又何曾說過這種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