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五月底,已然神遊了。”
劉景濁想著擺手,“機緣巧合而已。”
正想著呢,所見畫面要怎麼跟她說?難不成真說茶盤之中有著一幅春宮圖?真要這麼說,姜柚這燉肉想也不要想了。
想來想去,劉景濁只得先問道:“道長閉關,是因為茶盤之中的兩卷經?”
南宮妙妙頗為詫異,“劉公子居然知道這兩卷經?還看得出來經書就在茶盤之中?”
劉景濁心說我看到的可遠不止這些。
青年人說道:“修行中人,多多少少與道沾些邊兒,看到這木蘭樹下神人問答時便聯想到了。”
話鋒一轉,劉景濁輕聲道:“只不過,我看這道經的確是失傳的兩卷,但其中,好像另有隱情啊!”
再是道士,也是女子,閉關悟道之時所瞧見的某些畫面,聽到的某些聲音,南宮妙妙是決計說不出口的。只不過,劉景濁如此發問,難不成他也瞧出來了些什麼?
“劉公子有何見解?”
劉景濁下意識喝了一口酒,真不知道怎麼說,只好輕聲道:“我看這茶盤有些怪異,道長還是不要著急參悟,等好好研究一番,再做定奪。”
頓了頓,劉景濁問道:“道長於符籙一道?”
南宮妙妙搖搖頭,“一知半解而已,畫些尋常符籙尚可。劉公子若是有什麼手段,也正好幫貧道一個小忙。”
劉景濁笑著點了點頭,抬手以雷霆火焰,刻畫一道壓勝符籙,將那雷火符籙拓印在了茶盤之上。
“南宮道長若是願意相信我,最好是拿著這茶盤去一趟中土樓觀道,真人就在南山,我可以寫手書一封,道長拿著……”
劉景濁忽的眉頭皺起,沉聲道:“道長這是何意?”
此時此刻,南宮妙妙手持一柄拂塵,指著劉景濁眉心,狂喘粗氣。
女冠柳眉倒豎,因為她腦海中,一幅畫面始終揮之不去,運轉清心咒也無濟於事。
一幅畫卷,畫中唯有二人,其中一人便是她自己。
劉景濁微微眯眼,沉聲道:“道長?”
南宮妙妙瞬間收回拂塵,轉過身去,依舊喘息不止。
好似腦海之中那幅畫卷中的自己正在經歷什麼,她本體同樣在經歷什麼。且那幅畫面,任由她如何用盡渾身解數,都難以將其驅散,更何況這會兒,她也再無力驅散了。
南宮妙妙沉聲道:“劉公子稍坐,有些事,去去就來。”
女冠一個瞬身離去,回了露臺觀,徑直鑽入一處寒潭之中。
女冠盤坐寒潭之中,可刺骨寒水,卻依舊壓不住那幅畫面。
足足過去半個時辰,南宮妙妙一聲悶哼,整個人癱軟下來,仰在池邊,面若桃花,目光渙散。
幾息之後,南宮妙妙神色便比這寒潭還要冷冽了。
蒸乾道袍,女冠瞬身返回餐風山。
再瞧見那個鬍子拉碴的青年人,南宮妙妙眼神極為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