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家,讀書更是不到家。自絕退路,背水一戰,算不上強者。”
本以為那句話會跟十多年前一樣,拿出那種一往無前的氣勢,拼死也要還回來一拳。
可劉景濁卻是咧嘴一笑,摘下酒葫蘆狂灌一口,又將酒葫蘆拋去遠處。
酒水夾雜著血水嚥下,劉景濁忽然一變,像是摘取了戴了許多年的面具,整個人瞧著年輕了許多。不像個三十幾歲的青年人,撐死了也就二十五六的模樣。
陳槳嘴角一挑,我說這小子怎麼變化這麼大,原來是假的啊?連我都沒看出來。
這樣才對嘛!年輕就年輕,老就老,遮掩什麼?
少了幾條皺紋,這瞧著不是俊俏了許多?
劉景濁緩緩捲起袖子,擺出個拳架子,咧嘴一笑,開口道:“前輩,即便是二十歲時的劉見秋,也從不覺得拳頭大、境界高,就是強者。”
此刻天上陰雲愈加濃郁,已經有點點滴滴雨水開始滴落。
但雨珠落在二人上空之時,皆是被無形拳意盡數蒸發化作水霧。
劉景濁周身罡氣凝結,迅速披上了一層琉璃鎧甲。
陳槳略微詫異,忽的起左手,輕描淡寫攔住一拳,緊接著又落下手臂攔在右側。
接連攔下十數拳,陳槳忽然扭了扭脖子,笑道:“還不錯,有點意思。”
說話間,身影猛的消散不見,此地方圓百丈,只聽得見如同雷霆炸裂般的巨響,壓根兒瞧不見有人影在。
顧衣珏吃下一粒花生米,咋舌道:“這……練個屁啊!堪比真境的武道修為,看的我都眼花繚亂了。”
下一刻,還是昨夜那處大坑,白衣陳槳單手扣著劉景濁頭顱,將其提起懸在半空。
“你算不上天才,你明白的。”
劉景濁已然滿臉血水,可他還是咧嘴一笑,沙啞開口:“三百歲的歸元氣巔峰,算什麼天才。”
我雖然想不起來,但那麼長時間裡,我怎麼可能不練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