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劉景濁那邊,幾乎就是在逗那地鼠玩兒了。
走歪路破境,紙糊的琉璃身,沒什麼好打的,碰得到我的衣角,就算我輸。
劉景濁一味的躲閃,不一會兒就到了山下草原。
那哈拉大王出拳不止,可每次打到的,都是虛影。
估計他也知道了,今日自己必死無疑,所以只能竭力出拳。
只不過,次次都打到虛影,真真就是萬斤巨力砸在了棉花山上,氣人。
他怒道:“劉景濁!既然是武夫,拿煉氣士手段糊弄我作甚?”
劉景濁淡然一笑,“沒用煉氣士手段,我也是剛剛學來的招數。”
之前陳槳對自己,不就這樣。
學東西,自己其實也不慢,只不過沒姜柚跟龍丘棠溪那麼快而已。
那兩人學東西之快,劉景濁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劉景濁飄飄然閃過一腿,淡然詢問:“當年我那趟妖鬼十國之行,你去了哪裡?”
當然不會得到答覆。
劉景濁便又問道:“這拳法有點兒稀爛,是不是太著急破境,明明聚起一花,卻是蔫兒花,我看你這個琉璃身,壓根兒沒法兒堪比煉虛,至多比真境強點兒有限。”
哈拉大王一樣悶聲不語。
劉景濁摘下酒葫蘆抿了一口酒,喝完才輕聲問道:“對了,大月王朝那勞什子小如來,跟你什麼關係?”
哈拉大王終於開口:“廢話忒多,我數十萬同胞,是你拿嘴咬死的吧?”
此時在那山巔之上,雪越下越大,姜柚都白了頭了。
周遭氣味兒越來越難聞,她沒忍住喊道:“師傅!別玩兒了!”
山下草原,劉景濁緩緩落地,笑道:“好,馬上回來。”
既然問不出來,那就留著魂魄,慢慢問吧。
想是這樣想的,可劉景濁還是沒忍住又問道:“在這裡造殺孽,害人,打死你,不冤吧?”
哈拉大王停下手,冷笑道:“這種話,別人說得,你有臉說?你手上沾了多少妖族血,自己沒點數嗎?”
劉景濁咧嘴一笑,“可不止,妖鬼大道殺了十來萬而已,在歸墟,那就不好數了,沒數過。”
頓了頓,“既然你不願意說,那我先介紹你認識個朋友,他現在一個人,可孤單。”
話音剛落,哈拉大王當即冷汗夾背,他深吸一口氣,將盡數拳罡收攏回武道山河之中,然後徑直衝向劉景濁。
只可惜,他衝出來不足一丈,一道身著蒼青長衫的身影已經一隻手搭在他頭上了。
劉景濁嘆息道:“想跟我同歸於盡?你練拳的時候但凡多下點兒苦力,多多少少是能傷到我的。但走歪路躋身的琉璃身,實在是太過於稀爛了。”
腦袋被捏爆之前,哈拉大王冷笑一聲:“劉景濁,死在你手裡的萬千妖族,會來找你索命的。”
話音剛落,肥碩青年已經沒了腦袋,頃刻間化作一隻無頭地鼠,足足十丈之長。
劉景濁隨手將其魂魄扯出,塞進楊老漢給的乾坤玉中,然後抬手取出其妖丹,緊接著彈出一道雷霆,頃刻間,妖屍灰飛煙滅。
現如今要做生意,這種完整妖丹,那都是錢來的。
他抿了一口酒,呢喃道:“索命?來過了。”
化作一道劍光返回山巔,姜柚咧嘴一笑,站起身問道:“完了?”
劉景濁點點頭,“當然完了,一隻小小小小妖,你師傅只是無聊,陪他玩兒會而已。”
白小豆沒說話,只是拿著獨木舟走去劉景濁那邊,輕輕抬手,把劍還給了師傅。
劉景濁看了看白小豆,也沒著急說什麼,而是邁步去了竺束那邊。
眼瞅著那小